死了。
若不是月华跟居婉,段承烈便不会误会我,那么孩子就不必死了。
紧紧的握着嫒嫒的衣裳,我痛苦的埋头于其中,泪水总是不能停下。
从来不懂得何谓生离死别,这一次,我却因为月华的那封信而段送了两条我最亲的人命,叫我怎能不恨呢?
而最可恨的却是我不能跟那个男人明说,凭他的说话我知道他不会相信月华的yīn险的。
‘在这如深渊般的后宫中,只有帝宠才是最重要的武器,若能得到帝王的爱,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太后的话一句一句的回响着,抱着衣裳的手微微的收紧,要报仇的心意是那么的决绝。
对,要还击她们二人加在我身上的伤害,我必需得到帝王的宠爱跟更高的权力,这个才人的名份只会让我一直处在受打的份。
用力的咬了咬牙,我从衣裳中抬起头,用力的瞪向前方。
如龚剑所说,我的家人在七王爷的封地里,有七王爷的照顾,没有人再能伤害他们了,那么只身一人的我还有什么是需要顾虑的呢?
既然要孤独的死在这清冷的后宫中,那么至少在死前我能为嫒嫒跟孩子讨一个清白,还那一口怨气。
“孩子,是娘亲没用,不能保你安好,不能让你来到这个世上。若不是那些人的陷害,我也不必走到最后一步。你放心,娘一定会还你跟嫒嫒小姨一口怨气,娘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小声的喃呢,我以只让腹中位置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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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婢的叮嘱下,我只好再次换yào。
那天他发现我并没有用他给的yào后表现得很不高兴,还吩咐我坚持要用,直至伤口康复。
想到这点,我忽然有点把握,这个男人对我并不是完全的没有半点感情,那么,是不是表示我还有机会重新夺得他的宠爱呢?
“你叫什么名字?”看向一旁静静不语的婢女,她长得比我大两岁,跟月华像差不多年纪。
“回主子,奴婢叫小秋。”她温柔的一笑,向我报上名来。
也许是我这段日子太孤辟了,这里的宫女都怕我也不敢跟我说话,如今我先开口,她倒像是很开心。
“小秋,你能替我去找找看,还有没有我带来的老树普洱茶叶好吗?若有,请带上一点前来。”
“好,主子是想用来泡茶吗?”
“嗯,不过不是在这里泡,是到御膳房煮。”轻轻的点头,我冲她一笑。
“哦。”轻应,不便再问,她便立即乖乖的离开。
将微笑收起,我耐心的等候着。
接着,我带着她到了御膳房煮了姜茶,然后也做了黄金糕,我记得他喜欢吃这两种。
不过,今天我不是做给他吃的。
让小秋端着茶,我再回到刚从凤宫改名为贤惠宫的地方,让宫婢为我搬来了琴。
将黄金糕跟茶放在前在,我对着弹起琴来。
琴声一阵一阵,我尽抚着一些悲哀的曲调,心情如曲一般。
“如今请爱惜当初带羞少女,从此请记紧,这夜一对眼睛......”唱着曲调,想起当初,心凉凉的。
我与七王爷相识于这歌,而他,却不懂得我的情......
“长生宫里痴心事,长恨歌中泣血声,男儿汉难为你倾出心中爱,以一生去换你一段情……”苦涩的泪水滑下,我才知道我的心还会痛。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的眼泪不会再为了可笑的爱而泪。
我不会笨得以一生只为了换一段情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如常的煮茶,做黄金糕,然后抚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