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便爬上了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快递放在桌子上好几天,我从来都没有去碰过,仿佛那个东西不存在一般。
也只是仿佛,赵琳找上门打破了这一切。
“陈则灵。”
赵琳站在门口,穿着黑色的长裙,脚下一双细跟高跟鞋,一头黑长直,衬得她清丽纯美。
我把她请进了家里,端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面前。
“原来应凜给你寄了请帖了,我还以为他忘记了。”赵琳看向了桌子上的快递,淡笑着说,“你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想着怎么也要请你来做客。”
她的话说的客气,脸上也没有讥讽的笑容,只是风轻云淡的说着。
我听着却格外的刺耳,站起身拿起一直放在桌子上的请帖,拆开。
一张很漂亮的请帖,上面用正楷写着。
2018年八月三十号,陆应凜男士和赵琳女士订婚。
某某某酒店。
字迹很干净利落,不是打印出来的,而是亲手写的。
五脏六腑都在绞痛,搁在油锅里炸了一遍。
我紧紧的抓着请帖,抿了抿唇,“我一定会去的,如果有时间的话。”
赵琳喝了一口水,环顾了四周一圈,“我有一个朋友是房地产的经理,如果你需要买房子的话,我可以介绍他给你,可以给你优惠价格。”
仿佛是寻常的说着吃饭了的问题,却如此的伤人。
言语的力量原来可以这么大。
我紧紧的握紧了手,扯了扯嘴角,“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
“你不用和我客气,应凜眼睛瞎的时候你在他身边照顾了他那么多年,这么多年是应凜亏欠了你,他补偿你是应该的。”赵琳看着我,淡淡的说,“况且我这次来就是想代替他补偿你。”
补偿
我不知道说什么,心绞着的痛,好久才沙哑着嗓子问:“是他让你来的么?”
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问。
赵琳顿了一下,“当然是他让我来的。”
结果已经这么的明了,根本不需要再说什么。
陆应凜口中的爱也只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已,愧疚而已。
陈则灵,你可以完全的死心了,可以完全的放手了,可是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痛苦?
“你走吧,我不需要补偿,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紧紧的抓着被子,四周都是黑暗空无,呼吸都难受。
脑海反反复复的出现同一个场景。
“则灵,你要好好的听爸爸的话,不要和爸爸顶嘴。”躺在洁白病床上的女人断断续续的说:“要按时的吃饭,按时的上学,按时的睡觉”
爸爸握着妈妈的苍白的手泣不成声,那么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哭的那么悲怆。
直到那只枯栲的手垂了下来,我才意识到妈妈真的离开了。
心里痛,脑子一个念头反复出现,妈妈,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带下去呢,至少可以陪着你,你在另外一个世界也不用那么孤独了。
妈妈,我真的需要你。
“则灵,则灵,你醒醒。”遥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恍惚睁开眼睛,对上了霍司放大的一张脸。
“做什么噩梦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我坐起身子,才惊觉脸上润湿一片,奋力的用手擦干。
直到脸上的泪水都被擦干,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的不像是自己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你了。”
“几点了?”
“八点了。”
我看向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