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张角笑罢,冲着朱木施了一礼道:“朱兄,你朱家看管这笔财富三百年,劳苦功高,这里的十箱珠宝虽是微薄难酬尊劳,还望朱兄收下,聊表寸心。”
朱木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摆手道:“我……我不要,这些东……东西不……不是我的,我不能要。君……君子爱……爱财,取……取之……有道,不……不必客气。”
张梁在旁听师兄开口就要将地上的十箱珠宝全都送给朱木,心中很是不舍,后见朱木不要,方才放下心来,将箱盖一一合上,继而生怕张角又要慷慨,急忙悄声劝道:“大哥,当务之急,是点起火堆,将那藏有阿房宫宝藏地图的火浣布投入其中,看个究竟。”
张角深知此图之中的宝藏犹胜帝陵宝藏,也欲早点一窥究竟,况且此处的张梁、朱木都不是外人,便是看了也无关紧要,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张梁,生火。”
朱木不知道其中秘密,只听张角说要生火,正在奇怪,张梁已是举起霸王枪,将长案砸作一堆碎木,从怀中取出火石,径自点起火来。待得烈火在屋中熊熊燃烧,张角看了看手中那块微微泛黄的布,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撒手就将手中的布投入火中。
那块泛黄的布一投入火中,张角、张梁、朱木三人的眼睛顿时间都望了过去,果然如同公冶隐所说,火浣布遇火不焚不毁,看得张梁与朱木都啧啧称奇。可是随着时间过去,这火浣布虽然没有半点毁损,可上面却依旧是一无所有,而张角的面色也在火光闪烁之间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心里暗自思量:照公冶隐所说,这火浣布上有秦宫秘药所绘的阿房宫宝藏的地图,只要在烈火中焚烧就能现出图形,可是为什么烧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反映?
见得火焰稍稍弱了些,张角面色一沉,对张梁道:“加火。”张梁虽然也是有些不耐烦,可也不敢违背张角命令,将屋中所有桌椅尽皆砸碎,不时朝火中添些。朱木虽不明白,可是见此情形,也隐隐猜到了几分,想要去抱些柴火,却被张角一把拦住。
朱木不明张角何意,结巴道:“我是……是去抱……抱些柴火。”张角面色一沉,冷冷道:“不必劳烦朱兄。”朱木见张角态度陡然转变,虽然不知道为何,可依据祖训,取得宝图者定然要奉为上宾、以礼相待,而且朱木为人宽厚,见张角这么说,也就安静地站在一旁。
张梁将屋内所有可砸可烧的家具陈设尽都用来添火,足足让火浣布在烈火中焚烧了一个时辰,依旧是一点地图的痕迹都没显现出来。见此情形,张梁再也沉不住气了,向大哥张角问道:“大哥,这布在火里烧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半点动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角闻言摇了摇头,陡然将手向着火堆虚空一抓,那火浣布登时从火中飞出,到了张角手中。张角抓住火浣布,抖了一抖,忽地将其抛给朱木,冷冷道:“朱庄主,真图呢?”
朱木见那被烈火焚烧了一个时辰的火浣布被张角取出扔给自己,生怕其上余热未尽,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还好只是稍温并不烫手,可是听了张角的质问,手上却又一抖,险些将火浣布又落入火中,一时间怔在当场,不知如何作答。张角看在眼中,面上的寒意愈发浓烈,而张梁性子急躁,听得张角之言,顿时怒目朱木喝道:“朱木,快将真图交出来!”
张梁一声怒喝,倒是让朱木回过神来,慌忙道:“此……此话怎……讲?什……什么真图?图就……就此一张,我已经交给你们了,还交什么?”
张角冷笑一声,摇头说道:“我道朱庄主是个诚信君子,想不到也这般狡诈。无怪你能视价值十万金的珠宝如无物,我说要以十箱珍宝酬谢于你,你也婉言谢绝,大度得令我好生敬佩?原来你早将绘有阿房宫宝藏地图的火浣布换去。有了阿房宫宝藏,你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十箱珠宝?好一个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