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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角听着公冶隐道出霸王枪的秘密,又暗中观其神色不似作伪,已是相信了五分,但是身为太平道首领,决不能意气用事,尤其是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更要谨慎,于是待得公冶隐道罢,又再问道:“项兄,你这么帮我太平道,除了报仇雪恨外你还想得到些什么?”

    “大贤良师。”公冶隐见张角这么问,情知他担心自己另有所图,甚至考虑到了成事之后谁主沉浮的权力之争,不由心底里暗叹一声,淡然说道:“大贤良师,如果我真的再次发动重瞳,你有几成把握胜得了我?”话音落下,张角面色一沉,虽然不知道公冶隐此问何意,但亦低声答道:“最多五成?”张角如此答来,意味着能打个平手,也不算折了自己的威风。

    公冶隐笑着摇了摇头,闭目不语。张角见状,以为公冶隐轻视自己,正要假怒,却见公冶隐陡然睁目,目现重瞳,张角躲避不及,只看了那重瞳一眼,就觉遍体生寒,想再动手,手脚又再不听使唤。好在张角此际灵台尚存一丝清明,怒目以对,再想咬破舌间脱身反击,忽地身体猛然一冲,又突然有了知觉,再看公冶隐的双眼,已是恢复正常。

    张角虽然不确定方才自己那一瞬如果咬破舌尖,重施“血魄归魂”能否破除重瞳的禁制,可是高手相争,一招就足以决生死、定胜负。仅就重瞳出现自己身体被定的那一瞬间,张角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面色黯淡,将九节杖在地一顿,长长地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公冶隐方才以重瞳禁制张角一瞬,非但是为了证明自己胜过张角,更深一层的意思却是为了表明自己若是真的要与张角争权夺势的话,张角也奈何不得自己。这么做的好处就是简单明了,若是公冶隐罗嗦赌咒发誓说自己就只为了报仇,以张角的为人,必定反添怀疑。如此挫其锐气,让其明白要想合作,就必须相信自己,否则别无它法,而其想要成功,也只有和自己合作这一条路,双方都是通达之人,心知肚明,不必再多赘言,否则反显多余。只不过公冶隐现在想来,方才的那一举措也算冒险:张角也是自己平生所见中的绝顶人物,除非将重瞳催至忘情忘我的境界,恐怕才能将其真正制住,可是真的到了那种境界,又非自己所能控制,所以冒险一试发动重瞳,制住张角一瞬,随即解除,以免久了反倒与张角反目,招来反击。须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公冶隐与张角交手只一瞬,却已知道他本事超凡,绝对是个可与自己一战的对手,而且隐隐觉得他尚有保留,真的与其一战,就算要胜,也不容易。

    公冶隐见张角神情有些落寞,淡然道:“大贤良师,既将宝藏托付于你,我也将避世隐修,全力准备应付一梁八柱,之后的一切都靠你自己了。不过,我还希望你给我一个承诺。”

    张角落寞确实是为了方才之败,可是成大事者,又怎会计较这一时的小小胜负,他所真正忧心的还是公冶隐,一时不争不代表一世无争。正因如此,此时听得公冶隐有求于己,张角面上反倒拨云见日,开口说道:“项兄需要张某什么承诺,张某力所能及,无不答应。”

    公冶隐闻言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说道:“大贤良师,如果有一天我有不测,希望你和你的太平道能够照顾我的女儿,护她平安。”

    张角以为公冶隐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原来只是照顾他的女儿,不禁笑了一笑,可想了一想,面色顿时间又变得凝重起来,继而将九节杖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颈上摘下一道用金线穿着的物什。只见那被金线穿着的物什外面朦胧地罩着一层混沌之气,以公冶隐的眼力,竟也看不出是什么,可见张角珍而重之的举动,料来此物定然非凡。

    张角取下这物什,又从怀中掏出张黄符,手心一合一分,已是呈一三角黄符,继而双手各托一物,郑重地递给公冶隐。公冶隐见此情形,亦是用双手接过,仔细一瞧,只见左手黄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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