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连自己都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这样傀儡木偶般的生活有什么意思?
方向盘一转,他踩下油门,驱车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我能够想象当时邵奕城的痛苦和无奈,若不是逼不得已,谁会有勇气自杀?他是一时冲动,可我还是深深的后怕了,若是他没有抢救过来,我该有多后悔,多痛苦?
邵奕城说,在他醒来的当天,他才定下婚约的未婚妻一家就找他退婚,说绝对不会把女儿嫁到邵家送死。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刚刚才恢复伤势的杨艳桦却被这消息气的再次发病,住进了医院。
难怪……我这么久都没有看见杨艳桦,她竟然又发病了?
“很严重吗?她要不要紧?”虽然并不喜欢杨艳桦,但既然她是邵奕城的母亲,我还是问了一句。
“上次就检查出并发症,最多只活三年了,若非这样,她怎么会急着逼我结婚?这次又进了医院,只怕撑了不了多久。”邵奕城淡淡的语气,仿佛显得毫不关心,可我却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无奈和痛苦,那是对命运无可扭转的无力感。
说的如此明显,我也不用多问了,心知肚明之下,我既有对未来的希望,又有对他即将逝去亲人的怜惜。杨艳桦这辈子是悲哀的,可怜的,因为她的缘故,我和邵奕城如此纠结痛苦,只希望她不在了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平静。
出院的当天,天气很好,又是一年的春天,阳光淡淡的,暖暖的。
邵奕城站在医院大门口,牵着我的手,听我说起回容城的事。他没有留我,我也没有依依惜别的不舍,因为我们都知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的。
“奕城,在走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看着他深邃的目光,心轻快的仿佛要飞起来。
“你说。”邵奕城微笑着,只握紧了我的手。
“下次你来容城,还能看到一个人,你一定会喜欢他的。”唇角扬起,我忍不住想笑,却竭力控制住,“我的儿子,叫杜正平,小名安安,这会已经四个多月了,他很可爱。”
邵奕城脸色一暗,却还是勉强笑道:“嗯,你生的,一定可爱。”
想到他每次看到齐冠宇陪我来医院的时候,眼神中都有暗藏的嫉妒和敌意,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就忍不住难过。直到我最终确定了才觉得,有些事是应该告诉他了。经历了那么多痛苦,让邵奕城带着希望和幸福等待下去,也算是一种安慰。
所以我对邵奕城说:“嗯,回去之后我会给他改名字,叫邵正平,你说好不好听?”
“邵……”邵奕城一愣,我已经控制不住笑了起来:“还不明白,你怎么变傻了?”
想了片刻,邵奕城陡然激动起来,抓紧了我的胳膊,急切道:“青妍,你是说,他是我……是我的、我的儿子?”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笑道:“回去我给你发照片,你看看就知道了。”
邵奕城激动的样子,一直定格在我脑海中,我想,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估计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之一吧?至于以后,等他真的看到安安,估计会更兴奋的说不出话。
之后的日子,就在平静温馨中度过,我没有再去铭城,邵奕城也没有立即过来。我们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我带孩子,他要工作,还要照顾重病垂危的杨艳桦。
偶尔空闲的晚上,我会和邵奕城视频,每次抱着安安给他看的时候,他最激动,话特别多。好几次都是我提醒他该睡了,该挂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挂掉。
六月的时候,齐冠宇走了,回锦城去了。
我送的他,他说再也不来容城了,让我好好的,一定要幸福。
十一月底的一天,我爸刚给我订了生日蛋糕回来,我在家牵着安安学走路。他已经十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