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航就成了众人给她布置的一个课题,陷在解答过程中,永远得不出一个答案。
向一航吃的很少,他总是将使用左手的次数降低至极限,以此来掩盖右手不便的事实。
苏蒽往他碗里夹菜。
向一航乖乖吃了,随后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吃饱了。”
苏蒽淡淡的看他一眼,又夹了几筷。“你吃太少了。”
向一航满脸无奈,最后叹了口气,接着进食。
向一航有饮食洁癖,而且挺严重,敢给他夹菜并能让他毫无顾忌下咽的只有苏蒽。当然这也是苏蒽打小不知事硬造成的结果,不过现在在向家人看来倒也不失为一个优点。
饭后不久,苏蒽带着刘景秀离开。
车上刘景秀温声问她:“一个人在那边过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
“有事情就给家里打电话,要是一个人不方便我过去也行。”
苏蒽开了音响,“没事,你别操心。”
刘景秀又说:“平时有时间多回回家,也多去看下航航,我这次见他都瘦了,太太估计正心疼呢。”
“自己儿子瘦了当然心疼。”
察觉到她语气中轻微的不耐烦,刘景秀看她,低声问:“你不喜欢去向家?”
“没有。”苏蒽打了个弯,淡声道:“只是妈,我们不欠他们的,你别总是把自己看的那么低。”
刘景秀说:“不能这么说,他们一直那么照顾我们娘两,我们也没能力去回报些什么,只能把能做的给做尽了。”
那是因为苏长鸣把命给了向家!
苏蒽抿嘴沉默着,这样无意义的对话已经进行了太多次,她知道要改变刘景秀对向家感恩戴德的观念几乎不可能。
苏蒽冷淡的说:“我知道了。”
她们住的地方离向家不远,精装的三室一厅房子。
苏蒽午觉起来后洗了个澡,之后一直窝在书房。
临近傍晚的时候刘景秀来敲门,说:“小蒽,小辰来了。”
他怎么来了?
苏蒽正盘腿坐地上拨弄一把吉他,静了几秒:“知道了,我马上出来。”
偌大的客厅,向辰礼长腿交叠正靠在吧台那翻阅一份报纸。
苏蒽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向辰礼斜眼看过来,略长的刘海落在眼睑上,目光随意又放肆。
向家两兄弟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向一航属于温润如玉那派,向辰礼则邪性很多。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向辰礼冷眼看她,细长白净的手指拨弄着报纸边缘,“听说你去那边了。”
“嗯。”苏蒽去倒水,“你要吗?”
“不用。”
苏蒽倒了半杯水喝完,又倒了半杯走回来。
向辰礼说:“回来呆几天?”
“明天就走。”
向辰礼狠狠的皱了下眉,“张巍给你派什么活了,需要这么紧赶慢赶?”
苏蒽没说话,他又道:“晚上做什么?”
“睡觉。”
向辰礼说:“等会一起吃饭。”
“懒得出门。”
向辰礼凑过去,自后搂住她的腰,细润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仔细的盯着她的侧脸,“那就陪我吃,我很想你。”
呼吸里是最熟悉的味道,苏蒽原地站着,指尖在杯身上轻轻滑动,半晌后说:“行,你先放开我。”
向辰礼满意了,轻笑着在她脖子上咬了口,放了人。
地方是向辰礼选的,位置有些偏,饭点的时间却没什么人。
服务员熟门熟路的将两人领到二楼的一个雅间。
靠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