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刺客的突袭,虽然并没有让大部队有任何的伤亡,但终究是拖慢了大部队行军的时间,等拖拖拉拉的终于在临城的边缘扎起了营地,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司慕冉靠在花月满的怀里睡得熟,只不过那时不时的拧眉呢喃,预示着他此时的梦境不是那么的美丽。
他一直不停的在说:“阿满,对不起”
如果要是平时,或者哪怕是几个月之前,花月满都不知道这“对不起”个字是从何而来的,但是现在的她却清楚的心知肚明。
只是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早已不在乎这个字了,这个字现在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不恨,也谈不上怨。
“主子,营帐已经”沉毅打开了车门,看着被花月满抱在怀里的司慕冉,话说了一半就停了。
花月满知道沉毅这孩子是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一般都是女人靠在男人的身上,可没办法,她天生阳气重,不然这烂摊子也不会接连落在她的脑袋上。
“别杵在外面看着了。”花月满现在是腰酸背痛,“喊几个心腹来,把司慕冉弄到营帐去,再让老太医来给瞧瞧,白天的时候动了气,虽然没多大的事儿,但不看看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
沉毅微微颔首,喊来了自己的部下,趁着天黑,将还在沉睡的司慕冉抬进了主营帐。
花月满这刚支撑着酸疼的身子下了马车,就看见老太医拎着个药箱子进了主营帐,可见沉毅办事的速度。
“我要见皇上!皇上既然点名让我跟着来,就是舍不得我!”不远处,响起了青竹的声音。
花月满侧眼一望,只见被沉毅部下拦在营帐外的青竹,怀里抱着那沉睡的小皇子,满脸的信誓旦旦。
没想到这青竹为了能够显示自己在司慕冉身边的地位,竟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抱到了战场上。
摊上这么个妈,也只能说那孩子命不好。
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去和青竹吵一架,腕却被另一只给握住,回头一看,竟是锦衣公主。
“这点小事儿就不劳烦颌贵妃了,本宫去就可以了。”
花月满现在是身心俱疲,也是懒得和青竹墨迹,点了点头:“那就谢谢皇后娘娘了。”
锦衣笑着摇了摇头:“是本宫应该谢谢你。”不等花月满再开口,这人已经昂首挺胸,朝着和士兵们胡搅蛮缠的青竹走了去。
这锦衣虽然一直与花月满都是客客气气的,但一个能治理后宫的女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这不,一向心眼里不正道的青竹,不过是被锦衣说了两句话,就乖乖的抱着孩子,跟着锦衣离开了主营帐的门口。
看着青竹那满是不甘,却还是乖乖跟在锦衣身后的身影,花月满更加的确信,当初让锦衣进宫当这个皇后娘娘,果然是没错的。
沉毅掀起营帐的帘子走了出来,对着花月满微微垂眸:“颌贵妃。”
花月满点了点头,提着裙子进了营帐。
营帐内,因为下雨的缘故,潮湿的让人难受,饶是沉毅已经吩咐了人点起了驱散潮湿的炭火,可还是让人难受的发闷。
老太医跪在司慕冉的床榻边,缓缓收拾着银针。
“皇上如何?”花月满走了过去,坐在了床榻边上。
老太医不敢瞒着:“回颌贵妃的话,皇上此时并无大碍,只是这病本来就是攻心的,还请颌贵妃劝劝皇上,莫要轻易动怒啊!”
当皇帝不就是个动怒的活么。
花月满点了点头:“知道了,劳烦太医了。”
老太医愧不敢当,又跪了安,这才转身走出了营帐。
原本应该跟着一同出去的沉毅,难得的留了下来,更是难得的还站在了花月满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