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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队伍里走出了一名宫女,分别将两杯酒递在了刘默与花月满的面前。
“太子爷,太子妃,轻端稳酒杯。”
花月满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瞧着刘默接了,她也就跟着接了。
随着宫女退下,刘默揽着她迈上台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登上了台阶的顶端,站在了南华殿的正门前。
早已等候多时的太监站在一侧,举着的奏折,有词有句的念起了皇上提前写好的祝福,期望和交代。
花月满听得百无忌聊,一双眼睛瞟着附近的环境,余光瞧见身边刘默一脸的平静,心里念叨着自己的算计。
昨儿她绞尽脑汁的想了一夜,眼下只等一个好会爆发大招。
其实她一直都挺兴奋的,因为她想瞧瞧刘默那张面瘫的脸是如何抽搐的,可碍于那念贺词的太监实在是太慢,不知不觉之,竟昏昏欲睡了起来。
刘默正耐心的听着贺词,忽觉胸口有什么撞了上来,微微垂眸之下,长眉蹙起,只见花月满竟靠着他的胸膛睡着了。
抬眼扫了一下高坐上的皇上和皇后,刘默不动声色,收紧臂揽紧了怀里的人儿。
半个时辰后,太监终是合上了的奏折,百官如潮水一般缓缓跪下身子,齐声大喊。
“臣等——祝太子与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如雷的轰鸣声炸响在耳边,惊的花月满一个哆嗦,登时睡意全无,还没睁眼,一股子冷冽的麝香便钻进了鼻息,使她又是一惊。
这个味道
瞧瞧睁开一只眼睛,瞧着刘默那菱角分明的下巴,正想挣脱这个让她局促的怀抱,却在念头刚起时又打消了。
眉眼一转,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复而又闭上了眼睛。
正愁找不到时作妖,眼下还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刘默虽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却没工夫理会,单臂紧搂着她,傲然于南华殿前:“平”
然,还没等他将后面那个“身”说出来,被他揽在怀里的花月满忽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一摸!摸上你粉嫩颜——二摸!轻微皱,轻微皱的眉心间——”
一曲十八摸铿锵有力,声音嘹亮,响彻在南华殿,震傻了跪在地上的一干朝大臣,震僵了一票宫乐师。
皇上威严的脸上乌云滚滚,皇后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一时间,南华殿前鸦雀无声
这一场鬼哭狼嚎的戏码,花月满可是整整研究了一宿。
震撼无比有没有?创意满分有没有!
其实这首摸来摸去的歌,她根本叫不出名字,只是昨儿隐隐想起,今儿便现学现卖了。
虽是小打小闹,却能在满足了蛇精男的变态要求同时,又能让阴人默不舒心,最主要的是,不会连累她掉脑袋。
微微睁开眼睛,她佯装刚刚睡醒,瞧着台阶下一票震惊的眼珠子,满意于自己的成果时,很是无辜的对着刘默眨了眨眼睛。
“出了什么事?”
刘默目视前方,浅声开口,听不出喜怒:“你说呢?”
花月满继续无辜的眨眼睛:“我刚刚睡着了呀,难道是说梦话了?”
她说话时,想借直起身子逃脱刘默的怀抱,却忘记了的酒杯,一个用力过猛,端着的酒杯便歪了下去。
刘默垂眼看了看自己腹间被酒浸湿的一块阴暗,眼阴霾,唇角似笑非笑:“你今日倒是别出心裁。”
看着刘默那明着风平浪静,暗地里恨不得将她扔进嘴里塞牙缝的阴冷笑容,花月满强压着心虚:“太子爷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这笑容太他娘的太瘆人了,死也不能承认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