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人体头皮,这下,沈弘文就更加相信,这是一桩命案了。
我百无聊赖的敲打着身旁的车窗,缓缓地说道:“是你太过紧张了吧,就算是有命案,草鱼属于淡水鱼,吃一些虾米,蚱蜢之类的东西还说得过去,吃人?你仿佛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废话,我当然知道草鱼吃草,但奇怪也就奇怪在这一点,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鱼的肚子里面,我也曾经想过,会不会是河水直通护城河的关系,居民排放的杂物就这样流入护城河,不巧又被那些鱼给吃了?所以我就派人下河去探查了一下。”
“一无所获么?”我淡然的问道。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是我们华夏的首都,每天来往的外国友人那是一批又一批,说的再实在一点,首都就是我们国家的门面,所以每天清晨那些被称之为清道夫的工人们就会在我们护城河的河面之上打捞一些水草以及杂物,这样日复一日的工作,河底应该不会有这些杂物才对。
沈弘文白了我一眼,这眼神似乎是骂我白痴,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只说他让人打捞了整整一天,别说指甲皮屑之类的东西,除了河底的那些水草之外,愣是没有找到任何与这案子有关的线索。
我挠了挠脑袋,想了想,继续说道:“这鱼肚子里面出现头发皮屑之类的东西的确不是寻常事,但在河里找不到任何人体毛发,那就只能考虑那几条鱼是不是人工饲养的了,但在人工饲养的地方,他们总也不可能喂食人体毛发吧?”
说到这里,我脑海中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草鱼吃肉,但他们所吃的都是一些小虾米或者蚂蚱之类的昆虫,对于自己不习惯的东西,就算是我们人也不可能会吃的下去,更何况是这些原本就习惯于草食类的动物呢?
我们赶到刑侦大队的时候,他们正在开会,沈弘文径直的就将我带到了会议室,当会议室的大门被他一下打开的时候,我尴尬癌都犯了,只见几十只眼睛齐刷刷的朝我看来。
会议台上的人看了我一眼,示意沈弘文将我带到最后一排,然后继续说道:“我想有关三安里湖城河内,所谓的鱼肚藏尸案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吧?经法医鉴定,这些鱼肚内的毛发,指甲,还有皮脂都并不属于同一个人,虽然我们在接警之后在护城河内进行了全方面的作业,但不排除河底蕴存毛发之类的排污物”
说话的是首都刑侦二队队长孟城,也是沈弘文的直属上司,如果一定要说我对他有什么映象的话,那就是办案刻板,一条很简单的逻辑总能通宵达旦的重复五六遍才派人执行,不过对于我来说,他这个人还不错,虽然平时严肃了一些,但要知道,和学校交涉,给我加毕业学分的可是他。
“我跟你说,这个案子没有被害者,更没有报警的,估计是要被当作一个普通的民事纠纷案来处理了,但孟队和我的想法一样,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你想想看,如果说这些草鱼真的从护城河里面打捞上来的,那么我警方之后也去捞了几条上来,杀了一看,这胃里面什么都没有,难道这些被渔民打捞上来的草鱼和我们打捞的草鱼有什么两样么,鱼还挑食儿?”沈弘文拿着笔记本,看了一眼正在讲台上开会的孟城,在我耳旁轻声说道。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鼻梁,随后拿过沈弘文的笔记本唰唰唰的就画了起来。
这个会开了大概十五分钟,期间孟城下了命令,今天下午出警继续排查,如果到明天还没有一点消息,那么这个案子,就只能当成一桩民事案件来处理了。
不过不得不说,沈弘文和孟城的推测还是在往对的那边倾斜,单就那些缠绕在鱼肚内的发丝下方还有一层头皮来说,这个案子,就不可能将其当成一件民事案件来进行调查。
散会之后,孟城单独将我带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