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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一杆银枪来战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见来人年不过十八,玉面丹唇,隆鼻凤目,十分英俊。耶律斜轸见了,笑道:“延昭贤侄,你是延昭吗?”

    来人勒住马说:“是我,耶律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耶律斜轸说:“我来捉拿赵炅,你让开。”

    杨延昭将枪一横说:“叔叔休怪侄儿无礼,我是他的臣子,拼死也要保护他,你请回吧。”

    耶律斜轸心想,既然杨延昭在涿州,杨继业也一定在涿州。他本想一鼓拿下涿州,但杨继业在此,恐怕一时不能逞愿,耶律休哥又身负重伤,便卖了杨延昭一个人情,说:“侄儿,你回去代我向你父亲问好。”说罢,护着耶律休哥回南京去了。

    杨延昭也不追赶,收兵回了涿州。

    萧绰到达南京,战事已进了尾声,宋军洪水般退去,各路追击宋军的辽军,也陆续返回。

    萧绰没有与耶律贤在一起,大军奔赴南京的次日,耶律贤病了,坐在车中直打哆嗦,浑身赤红烫人,到了傍晚,便说起胡话,嘴唇上裂开一道道血口子,脸色发青,连眼睛也暗淡无神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萧绰看了慌了,只得扎营驻下,令耶律休哥先行。

    耶律贤一病数日不见好转,萧绰守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别过头的时候,泪水止不住潸然而下,想起皇子隆绪尚不满七周岁,万一皇上有个不测,叫他如何继承皇位。

    真是“祸无双至,祸不单行”。皇上怎么就在这个时候生了大病呢。萧绰每天都接到前线的奏报,每一份奏报都不能减轻她的忧愁,它们只能加重她的痛苦。她期盼南京城内的只言片语,但希望总是落空。她本想一步迈到南京去,可是皇上身染沉疴。她必须呆在皇上身边,她要为隆绪考虑,她知道尽管她现在似乎已盖过皇上的势头,但在辽国,在契丹族内,她只是一个皇后,只算后族一员,真正的势力仍在耶律氏一边。因此,她必须十分小心。她时刻关注着耶律贤的病势,一有什么不对头,她就飞马将隆绪接来。

    萧绰又惦念起隆绪,雪雁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现在应该回到隆绪身边,隆绪离不开她。她到底去了哪里。当时走的慌乱,应该派人去找一找。

    两天后,耶律贤的烧终于退了,可以下床走动。又过了一天,耶律贤的病大有好转。萧绰看着耶律贤的脸渐渐红润,便放下心。对耶律贤说:“皇上,你暂且在此休养,寡人放心不下南京战事,想先一步去。”

    耶律贤说:“南京激战正酣,皇后,一个女流之辈,一国之母,如何亲临战阵,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萧绰道:“正因为战事激烈,寡人更不能躲在后面。”

    耶律贤见萧绰心意已决,情知阻拦不了,便让萧挞凛率一队精骑护送萧绰前往。半路上,她已接到耶律斜轸的捷报,听见辽军在高粱河取胜的消息,她止不住热泪流了下来。但南京城内却仍没有消息。她催促队伍,又让萧挞凛亲自飞马前去打探。一路上,前来报捷的辽卒络绎不绝,萧绰期盼着,等待着,南京解围的消息已经传来。耶律学古刘景的奏报已经传来,但韩德让的奏章迟迟未到。刘景在奏报中提到过他,他去追击宋军去了。被围困了将近一月,他不知变成了什么样,还能追击宋军,看来精神不错。瘦削,那是肯定的了,也许,受了伤,不,不会的,怎能这样想?他怎会受伤呢?快点,到了南京不就见到他了,对了,他不是追敌去了?现在,他到底在哪里?

    没多久,她又接到消息,告诉她的答案,韩德让追敌到瓦桥关,中了宋军的床子弩,现在正在回南京的路上。萧绰自己如中了一箭,痛的颤栗,她不顾一切赶南京。由于报上

    没有详细地报告韩德让的伤势,这便更让她痛苦不堪,她的想象空间太大,她时而绝望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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