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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这么大火。”

    “他萧死瘟竟要把女儿嫁给太子了。”

    “人家嫁女儿与你何干,就生这么大气。没请你去喝酒?”

    “他把我的儿媳要嫁给太子。”

    韩夫人吃了一惊,问:“什么?他要把我的儿媳嫁给太子,嘿,德源的媳妇跟他一样,太子哪里看的中?”

    “不是德源的,是德让的。”

    “德让的?德让什么时候要娶媳妇了?”韩夫人疑惑地问。

    “德让未过门的媳妇,就是萧思温的三闺女,从小就许配给德让了,现在萧思温又许给太子了。”

    “哎呀,你这老东西,难怪平时我为德让的婚姻急,你却‘悠哉悠哉’地叫,原来你早瞒着我给德让订了亲,让我干着急,你好看笑话,是不是?”

    “不是,我与那萧思温,不,萧死瘟给德让定亲时有个约定,萧绰不到十五岁,谁也不能透露订亲的半个字,没想到他竟留了这么一手。”

    “他,萧死瘟这么这么不讲信用,走,找他理论去。”

    “找他理论,理论什么?与太子争女人,找死呀!”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是委屈德让了,可怜他还傻痴痴的跑到南京去找他媳妇哩。”

    “遭瘟疫的萧思温。”

    萧绰与太子订婚的消息,让另一个人同意义愤填膺,他就是耶律斜轸。他知道三弟韩德让如何爱她,他也知道萧绰对三弟一往情深。然而,再牢不可摧的感情也经不住权利的敲击,权利稍一接触它,几乎不费力气,它就粉碎了。看起来再高雅的人在权利面前也变得俗不可耐。他几乎看清了所有人趋炎附势的嘴脸。他想起萧姿,她几乎让他重新陷入漩涡,幸亏他及时发现了她的追求所在,看着她在太子面前卖弄风情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她差不多在用色相引诱太子了。他想她跟翠绣楼的妓女没有区别,甚至还下贱哩。可怜三弟还痴痴傻傻的千里追求哩。不,我得告诉他真相,让他清醒,让他看清爱是不可靠的。

    耶律斜轸到南京去了。

    而这时,萧府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虽然,萧风萧姿有些醋意,但当金光闪闪的项链围上颈项的时候,但光滑温润的手镯套上手腕的时候,当霞光熠熠的锦缎披上身的时候,她们的醋意消失了。一个个来向三妹献殷勤,跟她亲热拉家常,并表示当萧绰嫁过去的时候,她们将送给她让她意外惊喜的礼物。

    望着堆满毡帐的鲜艳艳,亮闪闪的聘礼,萧绰也开心了。她怎能不开心呢?有比嫁给储君更令人满意的吗?这是一步登天啊!这是麻雀变凤凰啊!更令她满意的是,自她允下这门亲事之后,太子几乎天天差人来问候,殷勤周到,宫里若有新玩意儿,好吃的好玩的,即差人送来,太子有些等不及了,催促快点过府,但总得准备一点陪嫁啊,陪嫁倒不必了,皇宫里还稀罕那些物件?但总得备些东西带着以备急时之用啊。况且,萧夫人说了,最后给太子准备点礼物,什么绣花枕巾呀,手帕呀,暖手套呀金丝龙袍呀,皮靴呀,到时候,过去了拿出来当小礼物送给太子,一则显示你的针莆手艺,二则让太子知道你的用心,三则增加私房情趣。萧绰听了高兴,甚至开了母亲的玩笑。可是临到刺绣的时候,却怎么也绣不好,她把先前的绣品拿出了一比较,简直难以置信那些就是她绣的,以为出自于哪个专门的绣坊。然而,那些其中一部分就是前两三年的东西,她清楚记得绣那些东西时的情景,她临窗坐着,一边绣一边向外看风景,到底看到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每次夕阳在山上烧成一个红球,她便长叹一声“一天又过去了”。她已经两年没拿绣花针了,手艺生疏了。她几乎哭丧着对母亲说:“阿妈,我做别的好不好,这绣花针我捏都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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