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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德让终究没问定亲之事,他不敢问,如果他真与萧氏姐妹定亲,那绝不是燕燕,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但他的脑海里始终反复出现这个问题,像被刻上去一般,他明显地感觉到萧风的炽烈目光灼痛着他。她虽然目光强烈,但她态度矜持,她也被韩德让深深吸引,但她善于隐藏,她分明知道韩德让喜欢萧绰,她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认为萧绰还小,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直到刚才才知道自己的处境多么不妙。但是她还是显出非常大度的样子,坐在地上哭了一阵后,随韩德让回到山顶,跟没事一样,高高兴兴与大家一同看风景,喝菊花酒,洒茱萸酒在门上。她明白自己的优势,阿爸不可能把小十几岁的燕燕许配给韩德让的。

    韩德让一直寻找机会与萧绰单独在一起,但萧绰仿佛在躲着他,要么三姐妹在一起戏耍说笑,要么与父母在一起谈家常。好几次,韩德让瞅准机会,要与萧绰说些话,可话还未出口,就被萧绰岔开了,她抽身回到大家之中。韩德让实在痛苦郁闷之极,看来,萧绰是不给他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她在成就他与大姐的好事。到了午后,韩德让已彻底绝望了,他若吃了最后一顿牢饭的死囚一样,正在押往刑场,他想吼两句,可是嘴里紧塞着破布,直憋得胸肺都要炸了。他推说南京有事,便告辞回南京了。第三天,他接到太子的旨意,太子不来南京了,让他回上京。于是,他带着悲痛离开了他日夜思念的南京。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这次怀着无比欣喜无比憧憬回到南京,带走的却是无比伤痛无比绝望。

    一出榆林关,他感觉自己可能想错了,既然已经订婚了,以萧风的年龄,他们已应该成家了,可是,他没听见父亲提半个字,而且这么多年,萧思温也没向他透露只字片语,男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却没得到一点消息,这是不可能的。如此说来,他与萧风订婚之说,很可能是子虚乌有的。想到这里,韩德让拨转马头,欲回南京问个清楚,同伴抓住马缰问:“德让想干什么?”

    “我要回南京。”

    “太子催得紧,我们要赶回去复命呢。”

    韩德让转念一想,既然是定亲,父亲肯定知道,还是回上京问父亲方便些,于是,他便若来南京一样,急若星火往上京奔。当他马不停蹄回到上京,父亲却随皇上到永州狩猎去了。韩德让向太子复了命,便请求太子准他到永州去。

    太子问:“卿家缘何刚回又走?”

    韩德让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一条合适的理由。

    太子说:“韩卿家,孤对你如何?”

    韩德让说:“太子待臣若同家人。”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孤?”

    韩德让涨得脸通红,他说:“德让愿一生追随太子,臣只是思念父亲想去永州见一见他老人家。”

    没想到一句话让太子唏嘘不止,耶律贤叹息道:“卿还有父母可想可见,孤四岁就失去了双亲,孤虽贵为太子,还不如卿呢。”

    韩德让一时手足失措,忙说:“臣罪该万死,让太子伤感了。”

    耶律贤拍拍韩德让的肩头说:“卿的孝心感动了我,非孤拘你于此,孤也将启程前去永州,到广平淀与皇上会合过冬,到时一同前去,如何?”

    尽管韩德让恨不得立刻飞到父亲那儿去,但太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不由得他不从。耶律贤待他很好,若不是碍于身份,他们也许会成为至交。韩德让长太子七岁,耶律贤几乎以兄事之。韩德让自到太子身边,办事格外谨慎,不久,耶律贤把他看成自己的心腹,心中稍有郁结,便找韩德让倾诉。一般的时候,韩德让只当个听客。但他不言则已,一言中的,耶律贤以为天大的事,韩德让三言两语便排解得烟消云散。耶律贤性情爽快,没有城府,但自那次冒失多言险酿大祸,便再不敢随便说话了,但要他把话憋着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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