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她的话说,“二小姐该不是来奚落室昉的吧,你有什么事?”
萧姿说:“本来也想来请教你一个问题,但你这么忙,唉,算了,还是明天请教耶律斜轸吧!”
室昉说:“我二弟听说赵匡胤夺了周位,到汴梁去了。”
“到汴梁去了?”萧姿说道,“他怎么到汴梁去了?”
“怎么,不能去吗?”室昉问。
萧姿忙说:“不是,汴梁很远吧?那他不是一时回不了?”
“这可说不准,他在外面浪惯了,有时一年半载不回也不一定。”
萧姿似鄙夷又似憎恨的说:“是啊,像他这种人,这种浪荡子,心里哪有什么家呢?无非这儿遇个相好的,那儿偷个情,浪蝶涌蜂,在外面逍遥快活,又自由自在。”
室昉生气的说:“我二弟不是那样的人,二小姐不能这样侮辱他。”
萧姿说:“在南京就天天泡在妓院里,在外头还会好?”
室昉说:“我二弟上妓院不假,但他只在那听听曲,喝喝茶,和那儿姑娘们调笑几句而已。”
萧姿说道:“我不相信煤炭堆里还能滚出白珍珠来。”
室昉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二弟就是一颗白珍珠,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萧绰笑道:“人家说官官相护,你们兄弟也互相遮掩。”
室昉苦笑道:“连三小姐都不相信我,我再怎么说也是白说了,好了,我要办公了。”
萧姿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他漂泊在外,难道就没有遇到一个心仪的姑娘?”
室昉怔了怔说:“这倒是问题所在,但就是这姑娘差点毁了他,也是他洁身自好的原因。”
萧姿才回过神来,问:“那女人是谁?”语气里明显有一股怒气。
室昉说:“听我二弟讲,她是太原人,汉建雄军节度使刘继业夫人的婢女,”
萧姿嗤鼻道:“一个婢女,我以为是天仙呢?”
萧绰道:“二姐不要总是轻视下人,他们只是出身不好,其实不比我们差。”
萧姿说:“谁叫她投错了胎呢?耶律斜轸也是,什么人不能爱,偏偏去爱一个婢女。”
萧绰问:“耶律斜轸怎么不把她娶回来呢?”
室昉长叹一声说:“娶不回来了”
“怎么回事?难道她死了?”萧绰按捺不住激动,急切地问。
“没有。”室昉摇头叹息,坐下去看公文去了。
萧姿却急了,脸涨的通红说:“室大哥,那女的到底怎么了?你不要说半截话呀。”
室昉抬头看了萧姿一眼,没好气的说:“送人了。”
萧氏姊妹都睁大双眼,喊起来:“送人了?耶律斜轸把她送人了?”
“不是我二弟,送人的是刘继业,把那姑娘送给了汉主刘承钧,我二弟岂是无情无义之人?”
萧绰说:“我听人说那刘继业,本不姓刘,姓杨,深通韬略,,想不到他还会谄媚。”
“是的,刘继业的确是条好汉,周主柴荣还惧他几分,交战时还避着他。但此人义气,我二弟结识过他,二人还好过一阵,二弟曾在他家住了一年多,他可能就是那时认识那位姑娘。”
萧绰不解,问:“既然是朋友,为什么还拿朋友所爱之人送人呢?”
“听我二弟说也不是刘继业要送的,一日,刘承钧驾幸刘继业府,见到那姑娘,怦然心动,垂涎三尺,便命刘继业将那姑娘送入宫去。”
萧绰鄙夷道:“即便如此,那个刘继业也不能拿朋友的爱人去取媚汉主啊,可见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室昉说:“这小姐就不懂了,我们汉人讲忠孝节义,忠心总在第一位,宁可辜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