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赶忙看向文东延,问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和链哥儿有什么关系?还有老太太一向疼爱敏妹,她怎么会狠的下心害她?”
“贾老太太估计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吧。”文东延感慨道,“当年忠义亲王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太上皇又喜欢继后所出的三皇子与甄贵妃所出七皇子,四王八公全都卷进了夺嫡的漩涡,只是阵营不同深浅不同罢了。但荣国府自老国公去世以后,子孙皆不成器,想争从龙之功也没有门路,最后只得从林家着手。而如海兄那些年因为保持中立早就已经惹了皇子们的厌恶,只是如海兄为人谨慎,他们无从下手而已。直到贾老太太把林家的消息偷偷递给了他们,他们才找到机会暗中下药。后来太上皇退位新皇登基,药是停了,但林夫人的身子却已经毁了,如海兄因为是男人,情况要好一些。后来林夫人去世,琏二爷来扬州以后将一封信交给了林夫人的陪房。那些陪房就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冒用如海兄的名义在外面为非作歹,不过都是做些侵占农田和强抢他人财物的事情。我们遇到的那个农户,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这中年男子缓缓走到正中位置,微微弯腰拱手道:“属下见过主子。”
算命先生轻点了下头。
中年男子会意,走到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坐下。
“主子辛苦了。今日可有巧遇那人?”
算命先生扫了他一眼,放下茶盏冷哼道:“今天发生的事儿应该都有人跟你汇报过了吧,知道还跑到爷跟前碍眼。瞧你那副德行,想笑就笑,小心憋出病来。”
“主子说笑了。”中年男子一手轻摇鹅毛扇,一手捋着胡须道,“主子被那些莽夫称为这等羞辱之言,属下心中甚是愤慨。”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却眉眼弯弯,显然一副心情愉悦的模样。
算命先生翻了一个白眼。对于一个喜欢看自己笑话的人所说的话,他自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
迟早有一天把你那碍眼的胡子全刮掉,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感受到丝丝“恶意”,中年男子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不知主子想怎么处置这几个口出妄言之人?”
“爷可不是那种挟私报复的人。老规矩,把这些人全都投进西山矿窑做苦力。有那等力气和时间欺压百姓,还不如多出几分力报效朝廷。什么时候改造好了,什么时候再将他们放回来。”
说是苦力,其实也就是普通的长工,在国家专营的矿窑工作。提供正常的吃住以外,每月还能拿到可观的俸禄。只是像他们这种人,初时进去可能会因为不服管教而受些苦头,其次他们所得的俸禄也不会发放到他们手里,而是送到他们家里交给他们的父母妻儿。等到他们的恶习尽除,不会再危害乡里,就会让他们自行选择是回家乡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当然,这时候是有假期的,总要让人家一家老小团聚不是?即使这些人全都选择回家乡矿窑也不愁没有苦力,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恶人。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中年男子了然的点点头,“主子英明,属下这就派人去将他们的家庭状况调查清楚。”
“顺便再把爷的令牌给这里的县令示一下。事情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爷可不想在这之前沾上些不必要的麻烦。”
中年男子闻言微微一笑,捻须道:“主子就不想去那牢里转上一圈?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转上一圈?”算命先生轻抬眼皮,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要不爷送你进去体验一下?上至天牢,下至这个偏远县城的牢房,你想挑哪个就挑哪个。”
中年男子神色十分镇静,鹅毛扇也摇的稳稳的,“若是这样倒也不错,属下也可以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
算命先生顿时笑容一僵,郁闷的瞪了他一眼,再不言语。
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