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爷爷注射了安乐药。”
江依落镇定的回答,眼中疾闪一抹心灵洗礼后的释然。
刹那间,卧室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就连各自紧张的心跳声都能听的见。
蔺梵难以置信的看着江依落,缓缓的站起身,又最初的惊疑到愤怒。
那簇火似乎烧红了眼瞳,就连整个卧室都变成了压抑的血红色。
覃韵走上前,环抱着胳膊:“江小姐,你凭什么要剥夺老爷子的性命?你有什么权利?本来我解药都已经带来了”
“闭嘴,蔺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江依落提高声音,走过去注视着蔺梵:“梵,爷爷走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任何的痛苦和遗憾”
啪!
还没说完,凌利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她踉跄后退一步。就想被火燎燎的刀子刮剜一样。
响彻在整个卧室,整个依梵堡。
覃韵的嘴角露着一丝得意忘形。
“先生,您不能这样冤枉太太!”吴清为江依落辩解。
“老爷子要求太太这样做的。他实在太痛苦”显伯泣不成声。
身后,阿英阿雪慌忙扶着江依落,就连吴清都不由的上前一步。
江依落有些摇摇欲坠,但是她还是松开了阿英和阿雪。
“什么叫冤枉?这江依落给你们灌什么汤了?她给老爷子注射安乐死!这就是谋杀知道吗?!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被她收买了!”覃韵说完,别有深意的看着蔺梵,走到了他的身后。
蔺梵看着江依落那冷静至极的表情,心中更是窝火,他当初已经表明了自己坚决的态度,她明明知道他从来都没有打算放弃过爷爷,她却这么做?
是怕爷爷连累她吗?
“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我说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会放弃爷爷,可你在做什么?你居然给他注射安乐死?你怎么那么残忍?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蔺梵凄冷的笑着,咄咄逼人。
“我不想叫爷爷痛苦,我看见他痛苦,我心里难受。”她压抑着喉头内的哽咽,耐心辩解着。
“呵呵,你难受?我怎么没看出来?”蔺梵毒芒似的眸光死死的定格在她的身上。
心头寒凉一片。
此时,江依落的心比他更加的寒凉,他几乎失去了理智,把她当做一个十足的杀人犯!
显伯见蔺梵曲解江依落,将蔺老爷子写的遗言拿了出来:“先生,老爷子走的时候就是担心你会误会太太,所以才留下了这份遗言,您过目。”
蔺梵扭头,不去看那份遗言:“都给我滚。”
他需要缓解自己的悲愤的思绪。
他心里清楚,她不会自作主张,唯有爷爷才能叫她改变心意。他知道,她没有错,可是她为什么就不能等他回来?她为什么就不能劝爷爷在等一等?
他现在已经找到了解药,爷爷完全可以康复,而她却先一步的终止了爷爷的生命!
他无法接受她这么做!
“梵,她就是个杀人犯,你应该叫警局来人把她带走的,真是太可恶了。”
江依落步伐僵硬的离开了卧室,走出门,听见覃韵义愤填膺的声音,她身体一软,险些没倒地,多亏阿英阿雪及时扶住了她。
阿英阿雪将她扶进了卧室,她躺在床上,捂着嘴巴,伤心哭了起来。
蔺老爷子的葬礼是两天后举行的,来往的都是商界的名人名士,就连z国的总统都派人前来吊唁,蔺梵对外称老爷子是无病无痛在夜里睡着离开的。所以,别人并不知道其中的隐情。
江依落像是好久都没有看见蔺梵了,连续几个夜晚的时候,蔺梵都是早出晚归,每晚回来都是喝的酩酊大醉,江依落试图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