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证据吗?”他手指宣纸上六皇子的名字。
“没有,直觉。”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前段时间她一直往宫里跑怕就是为了这个事,这个丫头怕自己不信,憋了这么长时间才说出来。
果真听她说道:“之前偶然间听到他要加害于你,我怕出意外,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天天缠着你。”最笨的办法。
“傻丫头,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无论何时何事我都会信你。”他笑着抚摸她的头,她也笑起来,“那我以后可拿着鸡毛当令箭啦,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嗯,这才像话。他们意欲何为。”听到这话,王婧宸在宣纸上又写下两个字坠马,写完后又补充道:“我只是怀疑。”
太子看到这两个字心中一惊,此事若是中招,怕自己不是残了就是废了,一个残疾废了的继承人理应为他人让位。
王婧宸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是信了一半,剩下的她就不用担心了,太子自会派人去查六皇子,再精明的狐狸也会有遗漏,只要抓住蛛丝马迹太子自会动手。
重生这么久以来王婧宸第一次感到有点舒心,自己舒心了,自然要让仇家更加不舒心。这时候她便想到了方溶月,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女儿,从五品小官很好对付,一个有能力的不为己用的从五品小官更要对付,她提起毛笔写下方侍读的名字,“是个有才华的,只可惜。。。”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可太子却不能再懂了,六皇子的人,这个人要除掉。
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王婧宸暂时放下京城中的事,去严华寺祈福。果不其然在严华寺她见到的戚千雪,青丝落尽身着道袍,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她隔着雕窗看里面的女子,落寞的坐在庭院中,眼中不见朝气反而是一种死灰的色彩。
王婧宸暗叹,戚千雪怕是还不知道那个兰翎侍卫已经被秘密弄死了。谁下的手不重要,让戚家和上官家出这样的丑,本已是死罪。只怕戚大将军还在利用兰翎侍卫的性命威胁戚千雪,戚大将军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寺院,平息这件事,等个两三年大家都淡忘了,再接回去,以戚大将军的家世招个女婿不成问题。
少年时代的恋爱只因有阻力才更执着,真正的爱能有多少能懂多少,不过是后来被岁月镀上金边才倍显可贵。过个两三年告诉她,那个兰翎侍卫早已成家立室成婚生子,早已抛却了你们的爱情,那这两三年的等候便成了最戳心的笑话,镀上金边的回忆不击即破。
王婧宸想起她们初见的情景,那一日她坐在马上,逆着光,阳光耀眼,她的笑容却比阳光更灿烂。她笑着说:“没想到嘉怡郡主也是这样热心肠的人。”
话音未落一鞭子抽在李剑锋身上,李剑锋是李丞相的儿子,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出身文官世家身体本不强壮,又早就被酒色玩乐给掏空了,哪里能避开这又狠又急的一鞭子,只条件反射用手臂抵挡,手臂上立刻出现了一条血印。
看着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卖艺女子,王婧宸走过去扶起她 ,衣衫早已被扯破,底下雪白的肌肤将露未露,在肮脏的外衣下愈发显得晶莹剔透。那女子竭力用破烂的衣服遮盖自己,却不知越扯露出的越多,围观的群众已经投来各色目光,早有街边的混混对她评头论足起来,声音不小,言语间甚是不堪,刚好能传入那女子的耳中,她蜷缩在一个角落,越缩越小,恨不能立刻死去,眼不见为尽。
王婧宸走到她身边,用身体挡住周围射来的视线,示意司琪拿备用衣物来替她遮羞。
李剑锋受了这一鞭子又怎会轻易罢休,当下退到小厮身后,发狠踹了一脚,“都他妈眼瞎啊,还不给爷上。”京城这个圈子的规则他再了解不过,只要不打死打残,剩下的都可以私了,说白了被打了也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