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聊天吗?”
“唔我心情不好?”
“是嘛?因为那个男孩不合心意?”
“什么意思?”
盛江北透过车内的镜子看了她一眼,见她鼓着双颊,生气模样,他居然想笑,这样的认知让他心惊了一下,随意转了话题:“原来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
苏安安听了他的话,梗着的脖子一僵,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迅速收回,搁在膝盖的两手大拇指互相打圈,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千万别说刚刚,小孩子撒谎不好。”盛江北继续问。
又是小孩子,苏安安咬着嘴唇,乌黑的眼睛终于直视她,声音依旧不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美甲店,我记得你下巴的小痣,而且你也没怎么变。”
是吗?盛江北摸摸下巴,那里果然有一颗痣,因为长的地方过于隐蔽,他居然未曾发现,现在被人点出,他讶然,又摸了好几下下巴,再次笑看他:“怎么没见你提起?你提醒的话我大概会立刻记起。”
“我怕提醒了你也不记得,毕竟十年时间。”
“不会,我记忆力很好。”很多东西都记得,包括那个小玩笑。后面的话他没说,太过唐突,太过越雷池。
苏安安抬头,看到他侧脸的一部分,一如既往的英俊,偷偷看他下巴上的小痣,想到因为这颗小痣或许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心情慢慢好些了。
她莫名其妙的笑,大约只是因为这个简单的秘密只属于她自己。
车子很快就停在苏家公寓楼下,苏安安下车时,想起他有一条裤子还丢在家里,就是上次被小布丁弄脏的裤子,她已经洗干净了,之前打电话想告诉他,只是每次都没人接。
苏安安不迟钝,相反她很敏感,电话一次不通是巧合,但次次不通,那大概就是主人故意不想接。这样的认知让她这几天的情绪陷入一钟纠结的状态,在纠结中又参杂着一丝侥幸,侥幸什么?她也说不清。
盛江北点点头:“我在这里等,你上去取了给我。”
安安转身后,盛江北的目光从面前的方向盘转到不远处的女孩身上。安安今天穿了一件短款米色针织衫,下面着黑色高腰裤,脚踩一双白色懒人鞋,头发披在肩头,发尾微卷蓬松,年轻又活泼,透着一股干净的学生气。男人久久凝视着那乌黑的发,想起她以往束起的马尾辫,走路时一甩一甩,活力十足,他有些闪了神,脑海中不由的想起老三说起的混账话。
“女人的马尾就像动物屁股后的尾巴,最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也最易激起征服欲,男人最原始的。”
盛江北摇头,将自己心底那一丝亵渎女孩的心思给甩出去,再次看过去,女孩已经从楼道口出来,手里提着黑色的袋子,缓缓过来,他也推开车门下车,从她手里接过袋子,随意扫了一眼。
“裤子我熨过了。”
“好,谢谢。”
“不客气。”
两人一时无言,大眼瞪小眼,苏安安安静地立在盛江北面前,目光平视刚好看到他脖颈上缠绕复杂的领巾,矜持高贵,她感觉喉咙口有什么堵着,清清嗓子,说道:“还有事吗?”
盛江北皱了皱眉,他确实没有事情,“没有,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苏安安忽然开口,在盛江北看过来时,她鼓了鼓气,双手不自觉握紧,“我前几天打电话给你,想说还裤子给你,但是没人接”
她没说完,但盛江北隐约明白她的意思,那几通电话是他故意不接的,现下对上小姑娘无辜的眼神,他有些难以开口,沉默了一秒,做了个决定,他骗她说手机丢在老宅,拙劣到稍加思索便能戳破的借口。
苏安安相信了,右眼下的小窝随着她的笑容,像一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