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醉香阁门口,并未看见云十娘,便知萧潇定是在此,互看一眼立刻上楼。
刚走至内堂,便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君未澜心中一紧,大步转入内堂里间,只见
萧潇正半露肩背趴在榻上,一头银发散乱无比,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翻卷,模样甚惨,一旁的云十娘正小心翼翼地清洗那伤口,而萧潇早已昏厥,榻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无月宫素衣的蒙面少年。
穆鸿远远看到萧潇那雪白的肌肤便赶紧转至屏风外,只留君未澜一人在内。
看着那凄厉的伤口,君未澜只觉心中一痛,双手在瞬间握紧,手臂上的青筋剧烈跳动。
云十娘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君未澜,急忙行礼:“主上。”
君未澜没有理会云十娘,只皱紧眉头看向萧无月:“你是无月宫的人”
“不,我不是是姐姐带我回来的。”萧无月看着一脸阴郁的君未澜,难免害怕。
姐姐君未澜眸色一凛。
“都出去”他此刻最担心的是萧潇,这个无月宫的人以后再问也不迟。
云十娘从未见过主上如此大怒,不敢吱声,给萧无月使了个眼色,萧无月便低了头乖乖跟着她离开。
君未澜走上前,看着萧潇血迹斑驳的身子两手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再探探脉象,内力已然透支,闭上眼叹口气,坐在榻边开始为她清理伤口。看着那刀伤下的森森白骨,君未澜竟不由自主地偏过了眼,想他再血腥的场面都见过,如今看萧潇受伤居然怕成这样,此时他只觉有一只大手把他的心整个攥住,痛到欲碎。
君未澜取出创伤药,用轻到不能再轻的手法为萧潇上药,可仍能感觉到手下的肌肤在微微颤抖,若不是她已经晕厥,只怕会痛死。
君未澜把萧潇背后的伤口包扎好,轻轻翻过她的身子,他看萧潇背后那零零点点的伤口便知她身前也定是鲜血淋漓。果不其然,萧潇的身前也满是细小的刀伤,还好没有大伤口,只是这疼痛,怎是一个女子能忍受得了的他从未感到如此心痛,这个小丫头,该是有多坚强竟能忍住这种疼痛一路坚持到醉香阁。
君未澜看着萧潇轻皱眉头的苍白容颜,又想起了她那“我们还没成亲呢,你怎么能毁人清白”的话,心底不是滋味,自己看了她的身子,本就该负责,不是么今日已是第三次了。
君未澜轻轻解开萧潇的血衣,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和衣服粘连在一起,君未澜狠心咬牙,一用力便将血衣整个扯下,只听得耳边那闷闷的“哼”声,定是极其疼痛吧。
随着血衣的脱离,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又重新流出血来,而那血衣里,一株散发着红色荧光的草药掉落出来。
君未澜拾起掉落在地的血桂草,双手忍不住地颤抖,就是这株草药,害得他心爱的女子差点丢掉性命,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就算一辈子都不能心法大成又能怎样他就算一辈子也不能替父亲报仇又能怎样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利用她来得到血桂草。
君未澜拿起手巾,将这些小伤口上的血迹轻轻抚去,拿起创伤药慢慢涂抹。
眼看着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完,君未澜站起身来,走向旁边的衣柜,拿出他的一套衣服替萧潇换上,为她盖好被子,走出里间。
“主上”穆鸿看到君未澜走出,快步迎上,“三护法她”
“内力透支,只怕要昏睡一段时日,”君未澜轻叹口气,转向站在一旁的萧无月,“你过来。”
萧无月慢慢走来,他在无月宫这么多年,自然听说过眼前的男人是怎样的心狠手辣。
君未澜看着萧无月脸上的面纱,面露不悦:“把那摘了。”
萧无月不敢不听,只能伸手取下面纱。
“你”君未澜和穆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