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卫生间的水龙头不知疲倦地吐出了干净的水流,西装革履的男人弯着腰站在镜子前c鞠了些水便往脸上猛地泼了过去。
水珠从他的额头快速落下c打湿了睫毛。
他眨了眨眼睛,那滴水便又滚了下去,沾在饱满丰润的唇珠上,微微颤动着,莫名地给他俊朗的五官增添了一分性感。
秦沥重重地抹了把脸,也不管卫生间的墙壁脏不脏c就靠了上去。
他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烟,拿着打火机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最后皱着眉头把两件东西都扔进了脚下的垃圾桶。
郑奕说得没错,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不宜出门。
可是谁让他不甘心呢。
秦沥仰起头,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他想起方才台上新郎脸上灰败的神色,和新娘掩饰不住的怒意,心中的郁闷忽然像是破掉了的气球,呲地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辈子,我最感谢的就是你,秦沥。如果没有你,我们不会相识,更加不会相爱。”
“今天是我和曹煜最重要的日子,我们都非常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深蓝色的灯光打在台上的三人身上,孤身站在一边的秦沥握紧了手中被硬塞过来的话筒,忽然唇角微微一扯,似笑非笑,“庞小姐,我对你全身心投入废旧品循环利用系统的精神,感到十分的敬佩。”
“要说的祝福,我想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请您再c接c再c厉。”
秦沥潇洒地抛下话筒,无视掉了一片哗然的现场,大步迈下了台,却在步入黑暗的那一瞬间,微微踉跄了一下。
“如果没有你,我们不会相识,更加不会相爱。”
这句话,多么可笑。
新郎曹煜是他在大学时的上铺室友,长得又高又帅c风度翩翩,散发的荷尔蒙简直可以扩散几条街。秦沥更是俊朗非凡,两个人并称系草,坐拥了系院里三分之一的女生资源。
他俩的本院迷妹们抢破了头要争一个近水楼台,却万万没有想到,俩帅哥不仅没有出口c反而还自产自销了。
这自给自足,一给就是近四年。
大四那年,秦沥跨区实习,而曹煜留在本校准备考研,两个人也就地铁一小时的距离。
有一次秦沥没通知曹煜c自己回了宿舍拿某个重要的资料,正巧在楼下撞见了曹煜搂着他的新欢,也就是现在他户口本上的老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个人法式热吻,粉红泡泡满天飞,以他俩为圆心c十米为直径的圆早已经被画成了无人区。
秦沥现在想来,只感觉自己那时候真是被屎糊了眼,一糊就是四年,居然没有闻到一点臭味。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定神对着镜子把自己略微凌乱的发型整理了一下,刚要准备回家,谁料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秦沥下意识地躲了回去,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声音是从隔壁女卫的门口传来的。
“你就这么着急着走,甚至不想听我把话说完?”
秦沥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你把我拦着这儿,回头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男子扯了扯西装的领带,看着面前微皱着眉抿着嘴脸不高兴的新娘,又为难又无奈,“回头叫曹先生看见了不好。”
“他瞧见了又有什么?”庞沁面色不愉,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面前的男子身材高大,她忍不住仰起脸来,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我记得我没告诉你我结婚的消息,也没给你喜帖,你是怎么怎么想着过来的?”
男子闻言半响无语,他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表,才道,“你忘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