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人家杂么热闹也不管赵斗这厮的事了。虽说老人对着乱世常言,我死后哪管洪浪滔天。现在赵斗实在困得不行,天塌下来也得睡觉。
山神庙又闯进一群山匪,正是窦家掌控的残军败将。
此番出动七八百余人手,也算不小的战力了。熟料山里车队太多,见面不认识,骂几句就开打,半月碰见百余股车队,钱粮没抢到,反把自个这算一大半。
本来窦家都传话山神庙,大意是要一日三餐接待,酒肉不能少,犒赏之事酌情打赏。
这可是给赵斗上眼药,你负责安顿,人家干啥你别管,出了事你还得兜着。
去县城溜达的赵斗走前玩心眼,差人给带到范家客栈摆席面,正经的一色水席,这边说连吃半月,给客栈这边说一日一结。
客栈稀罕银子,可这水席备料众多,采办不易,现在真金白银还真不如粮食靠得住。而范家也不敢留宿如此多车马,灾荒战乱卖饭的也要有余粮,何况别家车队入驻,真要斗殴起来,烧了客栈算谁的。
碰上一群大肚汉,连客栈都惊叹,又不像正经的赶脚刀客押运车队,整日撒酒疯闹事。
窦家堡前来善后此事的是六房窦振山,本以为振武会来垫钱,顺便带点实惠回去,没想到山神庙入驻南边赵家人,那哥仨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范家客栈掌柜冷笑道:“窦家堡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杂么想赖钱,咱不怕,这要宣扬出去可就不是好事了。养土匪前来欺负范家来者是不,别的不说,只要把这食料材补回来就是,如何振山兄弟。”
窦振山恼怒道:“掌柜的杂么认定就是我窦家人呢,不招待就是不招待,范家人门槛高啊,以为河南遍地都是你山西会馆就不把咱山里人放在眼里是不。”
一通嘴皮子,你来我往的,各说各的,窦振山绝对不敢当着范家掌柜的面说这几百人马是他的,正有人想要收拾地头蛇呢,瞧着几个跋扈的几个当家的,冷刀子就是冷刀子,难怪捉不住刀把子。
窦老幺压根不搭理窦振山,正想要见见这窦家这些长子辈的正跟的威风呢。
从头到脚使坏的窦老幺,拉着瞌睡的赵斗叨叨琐事一番,最后道:“斗哥没想到吧,窦振山实在没啥本事,要是有胆量,前脚出银子后脚烧了客栈,顺便杀个鸡犬不留,这才叫个好汉,可惜被范家给小瞧了。窦家人被排挤,到底是少了份血腥杀伐的手段,那县城的街痞都看不上这些人,往后刀客都没雇佣。”
赵斗淡然一笑道:“武哥知道吧,范家货栈想看咱倒地跟窦家堡有关系没,借着由头发飙,那水席偷工减料。再说还敢安稳吃个五六天,范家不防备,还是这当家的有毛病,在这地还敢嚣张,窦家人张狂霸道过头了,是该吃点苦头了。”
老幺摇头道:“窦振山本是认识那赵十三,熟料还敢大咧咧索要钱财,把自个当咱这山庙的主人了,还派人找出暗道找吃喝,裸出卖咱爷们,压根就不是混江湖的料,也不知赵十三杂么收拾这厮,对了,应该是他道出咱哥仨的身份的,难怪八叔没脸见咱们。”
赵斗摆手道:“不必多在意,睡吧,天下刀子,这天明个还得亮。”
在黎明时分,放出群狼搜检地道,狼嚎在坑道内吼声连连,山神庙的哀嚎,连赵九都吃惊不已,这犊子也太狠辣了吧。
“不知此刻窦老八会杂么做,手下牛鬼蛇神太多,在这地手脚不好开展,也算憋屈,崖下的百余精骑已被窦氏老管家的护卫带走了,不知窦氏还有何暗手。”
黄管家有点无奈道:“我想了半宿,咱也不能瞧着大牛一个在单打独斗吧,将来杂么跟夫人交代呢。老爷您说夫人总不能坐视不管吧,以他们的眼线,不会不知道归德府的事,十八年不露面也太能忍了,将来少爷出去闯荡,这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