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黑,张浩便不客气的向石英凤家而去。两家实际上很近,最多只距50米,出门转拐,他便远远看到石英凤家的坝子中间摆着张桌子,透着壁上的灯,那冒着丝丝热气的食物,非常诱人。
呆在医院三天多,每天只是邓涛他们从食堂买来的饭菜,肚里早就淡出鸟来,忍不住暗吞口水,加快脚步上前而去。
“石叔,你也在家呀!”
中年人,国字脸,身穿掉色的警服,安静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听到张浩的话,微笑着点点头,“坐吧!很久没来陪石叔喝酒,今晚可得多喝两杯。”
张浩苦笑着坐到桌前,想起儿时石叔和父亲就喜欢坐这喝酒,每次石叔总会喂点给自己,还会非常兴奋的冲父亲说:“你们家耗子长大绝对能喝,现在把他教会,等我们哥俩老了,才有酒喝。”
而每次父亲都会很乐意的点点头,却悄悄在自己耳边叮嘱:“回家别告诉你娘,不然再也别跟着我出来。”
回忆有些苦涩,同样也有些甜蜜,轻轻揉揉眼眶,让眼泪不会湿了双眼。桌上放着包烟,他习惯的抽出一根含在嘴里,刚想点火,却突然愣住。
“小耗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石叔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他,调笑着说。
“压力有些大,平日看你们发愁时候都抱着烟不停的抽,也想感觉它的神奇魅力。”
“也有些道理,不过耗子,人死不能复生,别太折磨自己。”石叔说着话,主动的将火给张浩点燃,此举大大出呼张浩的意外,但还是用手挡着火,接受石叔的服务。
“我跟你父亲从小光屁股长大,他最希望的是你好好做人,别走上歪路,他便很欣慰。”
张浩只是听着,不停的将烟吸进喉咙,再从鼻孔喷出,如果当初自己也同意来石叔家吃饭,会不会因为石叔的这话而真的做上好人呢。
“耗子来了,那我们就开饭,凤儿,你躲在身后做什么,还不给你耗子哥添饭去。”婶儿皮肤有些黑,看起来有些显老,这都是常时间在地里劳作留下的,但从小张浩就跟婶亲,就连母亲说的话他都会违逆,而婶的话,他却能听进心里去。
“婶也来坐吧,我想陪石叔喝点酒,饭就不用凤妹妹添了。”
兴许真是重生带来的后遗症,张浩看到石英凤的样子,总是会忍不住对她挤眉弄眼,想控制都会不由自主。
石英凤看着平日无比老实的张浩,突然之间变个人似的,刚才叫他吃饭时,他也有怪异的举动,这时候又向自己乱抛媚眼,难道是脑袋在车祸时撞坏了,还是总算明白自己对他心意。
少女如诗,情郎如画,诗情画意,总是美好的东西,石英凤只是羞涩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张浩那如火般的眼睛。
“叔今晚不会出任务吧,不出任务我可就给你倒满咯。”
“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想把叔给灌醉,好看笑话呀!”
“哪能,叔的酒量可以骗倒万千人,唯独骗不到我,每次你跟我爸喝酒,摸着墙去上厕所,可进厕所后便精神抖擞,还一个劲的低声显摆,我石建国哪有这么容易醉,醉了孩子他妈还不让我睡沙发呀。”
张浩边说边学着石建国的样子比划着,那样子要有多搞笑,便有多搞笑。
石英凤捂着小嘴,低声偷笑,而石叔石婶红着脸相视苦笑,“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躲我身后看到的,可别打胡乱说,坏我名声啊。”,
“还真别说,石叔的演技一级棒,我爹始终深信不移,每次回家还跟我妈不停吹着叔的醉酒的样子。”
“来,喝一口,想不到我石建国万般小心,还是被你瞧见,可我记得每次上厕所的时候都偷偷四处打量过没有呀!难道你还能穿墙功夫不成。”
“哈哈,我每次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