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躺着的便是一个冰凉的死胎。
“碧华,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蒯华笙眼眶布满了泪水,蒯俊杰双目死死的盯着尹碧华,浑身颤抖,嘴里不住道:“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蒯华笙,你以为用这种把戏就可以骗到我吗?我的儿子早就夭折了,你现在这般说辞来骗我,只不过是想让我们庹家难看,想让信子镇和整个江南都晓得,我们庹家要将女儿嫁给你门蒯家的少爷,你们蒯家拒绝了。”尹碧华慢慢儿坐直身体,摇手一指,高声呵斥道。
蒯华笙摇摇头,“碧华,你让你最亲近的人取一碗水来,滴血验亲便是。”
“对,滴血验亲。”蒯俊杰瞧着尹碧华,高声儿到。雨水顺着屋檐,拍打在庹家庭院的石板上,声音极大。
“香儿,取一碗水来!”尹碧华说着便挽起袖子,从身侧的案桌上,端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装着针线。
“老太太,这水可是咱后山的水,平日里泡茶就是用的这水。”香儿双手托着一碗水,轻声道。
尹碧华拿起一根针,双手颤抖,刺破了右手食指的皮,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碗里。蒯俊杰还没等到香儿端着碗过去,便直接向前,拿起篮子里的一把剪子,在自己的左手上划了一下,顿时,一股热血顺着手腕滴落在碗里。
尹碧华坐在太师椅上,双目瞟像碗里,蒯华笙双手依旧放在自己手里拿着的拐杖上,不言不语,静静的瞧着这一切。
“老太太,这这血融在一起了!”香儿双手颤抖,托着精致的白瓷碗,递给尹碧华瞧。
蒯俊杰瞧着碗里的血相融在一起了,使劲儿的摇着头,“不,这不可能,不。”
尹碧华深深吸了一口气,瘫在太师椅上,双目瞬间布满了泪水,双目细细的瞧着蒯俊杰,心头想起了自己在无数次的折磨着他的情景,“蒯华笙,我恨你。”
“啪!啪!”一阵响亮的掌声,在大厅里响起。众人回过头,一瞧,竟然是王谷峰。
“真是精彩啊,你们都在啊,那这样我也省些力气了。”王谷峰双手放在自己胸前,击掌道。身侧跟着的是庹家的二少爷——庹鹜阔,身后都是巡捕房的人,手里都拿着枪,一进屋便将正厅里的人围了起来。
“王谷峰,你这是干什么?”蒯华笙瞧着王谷峰,双目的神色,极其陌生阴毒。
“干爹,你千万不要惊慌。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绣芳的干儿子,你还记得王绣芳怀孕的时候吗?她回了娘家一个月,那时我是一个小乞丐,正遭人毒打,是你的妻子救了我。并且还将我收留在王府,从此我便过得像一个少爷一般。后来听说她死了,是被你害死的,是你亲手将她从这个世界上带走的。为的,就是这个女人,还有你们的孽种。”王谷峰摇手一指,手上带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食指狠狠的指向尹碧华。
“将庹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带到正厅来,庹家的老太太这些年,偷税漏税,买通官府,为所欲为。蒯华笙就是同谋,现在我是巡捕房的局长,王局长,我要逮捕你们。”王谷峰双手在自己胸前举得高高的,声音极大。
“你放肆!”尹碧华站起来,疾步过去,狠狠的给王谷峰一巴掌。
“啪!”王谷峰摸着自己的左脸,同样一巴掌还了过去。
“放开我娘。”庹鹜宽过来,推开了王谷峰,扶着尹碧华。尹碧华年纪大了,瞬间觉得头晕目眩的,嘴角一丝血迹流了出来。
“庹鹜阔,是不是你带这些人进来的,是不是?”庹鹜宽瞧着王谷峰身侧的托鹜阔,面色淡然,心头瞬间明白了,疾步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呵呵呵是又怎么样,你们何曾将我当过一天的大少爷,还有这个老太太,她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她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