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说:“就是人老了,脑袋瓜萎缩,衰老,退化,然后变得迟钝了起来,人糊里糊涂的,以前很多的事儿就想不起来了。”
拓跋羽一听,顿时乐不可支,边笑边说:“人老了?你才多大?比我还要小两个月零天,你就好意思说你老了?还患了什么狗~屁老年痴呆症哪!”他毫不客气地揭穿她:“冯大贵人,我看你是被陛下责骂,给吓傻了,因此糊里糊涂。”
拓跋勰不安:“皇兄四皇兄,陛下心情不好,那我们赶快过去吧。要不陛下在书房等我们久了,我们也会被责骂的。”
拓跋干笑:“六皇弟说的是。”
他看了冯妙莲一眼,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跟拓跋勰一起走了。
拓跋羽也跟他们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瞧瞧冯妙莲,咧嘴笑:“冯大贵人,你别老是哭丧着脸呀,这样很丑的,懂不?”顿了一顿,他又再说:“没什么事的。待陛下气过后,向他赔个不是就行了。”
冯妙莲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我不过是忽然情绪低落,心情不好而已。”
拓跋羽眨眨眼睛问:“真的没有什么事?”
冯妙莲的笑容终于能够挤了出来,她说:“真的没什么事。如果有事,我还能够活生生的站在这儿么?”
拓跋羽又再瞧瞧她:“没事就好。”他说:“那我走了。陛下在书房等着我们,说有事要商议。”
冯妙莲说:“嗯。你走吧。”
拓跋羽朝拓跋干拓跋勰的方向急步追了过来,一边大声嚷嚷:“皇兄六皇弟,你们别走这么快,等等我呀!”拓跋干拓跋勰已走了远远的,很快没了影。拓跋羽追了上去,也很快没了影。
冯妙莲又再咬住了嘴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遇到不开心和烦恼的事,她就喜欢咬嘴唇。
回到了缈云宫后,冯妙莲还在咬着嘴唇。紧紧地咬着,以至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有种腥腥的,甜甜的味道,直往她口腔里冲来。
冯妙莲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拓跋宏的话:“冯妙莲,你给朕记住了,朕是皇帝,权力至高无上,要杀死你,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既然你进了皇宫,做了朕的女人!不管你爱不爱朕,你得给朕老老实实守规矩!朕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朕要你站着死,你不能坐着死!如果你想你的小脑袋瓜安全挂在脖上,你就得给朕小心点!”
冯妙莲想,她应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躲着拓跋宏,有多远,躲多远。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估计拓跋宏看不到她,就找不到理由抓她的小辫,寻找不到给她小鞋穿的机会了。可是,她该怎么躲?又不是小屁孩玩躲猫猫!
冯妙莲估计今天晚上,拓跋宏还会找她去重华宫侍寝。如果真的再让她去“侍寝”,难道她可以说不去吗?抗旨,是要人头落地的。
侍寝!侍寝!
冯妙莲烦恼无比。
丫的!她要找什么借口,才能够躲过“侍寝”的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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