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姑姑一愣,然后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溪风烈在她面前蹲下来,“老妇人不是说了吗?要是睿王真的死了,他会保证我的生命不受威胁的。”
“她的话你也能相信?”安如姑姑愤恨地道。
“”不能相信又怎样?
“我去找你父亲说清楚,他不能这样将你往火坑里推啊!”安如姑姑说着便要走,却被溪风烈按住了。
“安如姑姑,他要是能够听你的话,我娘也不会死在他的面前了。”
安如姑姑眸光又是一怔,再次哭了。
溪风烈心酸,“安如姑姑,我保证我会过得很幸福的,万一睿王很疼爱我呢?未来的事情我们猜不到,就不要瞎揣测,谁知道前方是不是万丈光芒?”
安如姑姑没说什么,只是哭泣。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安如姑姑每天都想方设法地带她出去,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过,溪风烈很无奈,只好晚上出去习轻功。
转眼间,婚期临近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小小姐,我们一定要走。”安如姑姑道。
“安如姑姑,要是我们走了,溪府多条人命也就没了。”溪风烈很不想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服她,但是没办法啊。
“溪府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但是也有很多无辜的性命,不是吗?”
“”安如姑姑沉默了。
“安如姑姑,我真的不觉得委屈,你又何必为我叫委屈呢?”溪风烈道:“我发誓,不管怎样,我都会照顾好你和我自己!”
安如姑姑看着她,良久之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溪风烈知道她这是放弃了,当然她放弃的时候也代表着她绝望了。
她嘴角一勾,没有做多余的解释,因为如她之前所说,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迎接她的是万丈光芒呢?
翌日,早早的,她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了,溪风烈沉默着过了一个早上,任由他人折腾着。
嫁妆倒是很丰厚,不过对方的聘礼比她的嫁妆更丰厚。
之后,安如姑姑嘱咐了她许多拜堂时候需要注意的事情,溪风烈一一点头表示明白。
梳妆好了之后,恰好到了上轿的时间。
“聘礼再丰厚又怎么样?还不是做寡妇的命!”
喜娘正要扶着她出门,便听见了尖酸刻薄的声音。
“溪如沁?”溪风烈淡淡地朝门外喊。
“怎么?”溪如沁倒是推门进来了,“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溪风烈弯唇看她,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她脸上的伤痕浅了很多,但还是很影响形象。
“你去问问父亲,若是皇家的人听到你这句话,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溪风烈道。
一边的安如姑姑帮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要杀头的吧。”
溪如沁脸色一白,诟病皇家,的确是该这个罪。
“从今天开始,我便是睿王妃了,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则哪天嘴巴被缝了,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溪风烈又淡淡地补了一句。
溪如沁咬唇瞪着她,又恼又恨,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会遭到报应的。”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红妆铺了十里,处处尽显繁华,今日的京都甚为热闹,到处可见欢声笑语,只是这欢声笑语到底是嘲笑呢还是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溪风烈坐在轿里,听着外面的鼎沸人声,嘴角微微上翘。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穿上嫁衣的这一天,而且穿的还是古装。
这感觉似乎还不差!
由于盖着盖头,所以到了喜堂的时候,她看不见周围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