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阎君的生死簿还真是和司命的命格簿有得一拼呢,八荒寻人利器啊。我还以为,我又得上九重天偷一回命格簿了呢。”望舒满心欢喜地将手中的书卷抛着玩,一边不忘对着身旁一票人眉飞色舞怀念自己的光辉历史。
隽离沉痛地颦眉:“话说,你还敢去偷命格簿,君上教训你还不够吗?事不过三,再一次被抓住,你会被君上发配去墨阁彻底关禁闭吧。”
望舒饱满的热情立刻被隽离打压熄灭,默默抱着书卷躲到一边翻找拂灵花的生死记录去了。
分不到生死簿的落虚只能哀怨地看一眼望舒,默默希冀她此次能靠谱一点,然后乖乖陪着隽离去阎罗殿门口守门。
帝宵则已经毫不客气地躺在了阎罗君金座上,慵慵懒懒吃着葡萄然后很是欢乐地指挥他们做牛做马,时不时挑剔一下落虚的谨慎进化成的缓慢,鄙夷一番望舒的笨手笨脚,压榨他们压榨得分外欢乐。
“真想把帝宵妖孽打包扔回漫花从渊啊我打不过,隽离行吗?从哪面偷袭比较好?”望舒颓然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翻着生死簿,暗暗思忖如何处理了那只妖孽,就在一个懒散哈欠之后,望舒一口将方才偷吃的葡萄吐了出来,突兀一声惊叫起来,“找到了!”
一瞬,除了帝宵,其余人都冲了过来,六只眼睛宝相庄严地瞪着那一页。
然后
漫长到诡异的沉默。
望舒连声音都颤了:“这找到怎么死的死在哪的算吗?”
落虚则已闭了眼双手合十,心如死灰地勾起了笑:“呵呵呵抓一把灰给他交差吧就抓我的吧,反正我已经打算对環镜仙君以死谢罪了呵呵呵我烧成灰以后分三份啊,第一份给沧灵仙君交差,第二份给環镜仙君感谢她的照拂留给她做个纪念,哦,烧个骨瓷杯吧,听说天上蘅璃仙君这等手艺活做的不错,最好约到她第三份帮我找个地方埋了,要个山清水秀些的风水宝地啊万一有人清明来给我祭拜,坟地太丑身后没有面子呵呵呵”
身后了还要个鬼面子啊?哦对,好像也没错,鬼的面子嘛。
隽离已经放弃了望舒和落虚,顾自埋首回生死簿拼命翻找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毕竟也是拂灵花花灵,不至于当真死得如此干脆吧。
“那就去取一捧灰好了。”
帝宵终于抬头,一个响指将满桌子葡萄皮葡萄核扫干净,伸手点在生死簿上那拂灵花之灵最后一世死亡的记录上,微微一笑:“兴许,她的骨灰,能告诉我们什么呢。第一时间更新”
在无计可施而又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望舒几人被迫默认了帝宵的计划。
于是
“我没想到,还有人能来听我讲这个故事。”
那一瓣朝颜拂了拂花瓣,语气似是怅然,入骨情愁,终只做清风一缕,无关风月,只引心殇。
古旧禅寺春日正好,檀香袅袅,诵经声似也熏得菩提芬芳。
清隽禅房深掩古木翠荫,窗前一架朝颜掩去大半光明,却只得三朵朝颜花。
两朵已然枯萎,徒留一朵顾自绽放,花瓣上一点血痕宛然血泪。
一切,皆如沧灵木君所言。
而此刻,对他们出语的正是那朵仅存的朝颜。
“所以说,你就是拂灵花?就是沧灵木仙君,他的恋人?”望舒敛好惊讶,斟酌了词句发问。
那拂灵花,哦,如今已是朝颜,她的声音竟是无比温柔的,含着淡淡的倦,看淡红尘的远,也如耳畔声声梵音,归于一脉古井无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呢。是他告诉你们的吧。”朝颜花动了动花瓣,望舒猜,她也许是在笑吧,那样温柔的语气,提及他时一刹柔婉如提及什么珍贵无比的宝物。望舒察言观色,便不忍告诉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