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不象病房,反而象个家,卧室里有电视,病床边有星级护理员,方面随时照顾病人的生活起居,就连病房里的桌椅都让人感到很温暖。
有着阳光的味道。
但是,我却感觉不到暖,一颗心反而荒芜一片。
爷爷安详地躺在病床上,上一次见面是三个月前,如今一下子变得苍老而干枯。
“医生今天怎么说?”沈若曦旁若无人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报告单,问向许昌阳。
许昌阳面色凝重,似乎很难开口:“不太好。”
“我爸爸说已经在联系美国的博士。”沈若曦将报告单放回原处,宽声安慰:“许哥哥,别担心,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爸爸联系了美国的博士……
而我,能为爷爷做什么?
我紧了紧拳心,任由指尖嵌入掌心的痛感袭遍全身,我唯有低头着,一直沉默不语。
语言是多么没用的东西。
许昌阳摇了摇头,无奈道:“没用的,前一段时间已经稳定下来了,可是爷爷却拒绝治疗。”他无奈,他沉浸在爷爷的病痛中。
我更无奈,因为我帮不了他。
“妈妈,你捏疼我了。”希希抽回食指,我这才注意到她的食指竟然被我捏红了。
“对不起,宝贝。”我扯开一抹淡淡的,藏着忧伤的微笑。
我知道我该带着希希离开了。
说不定,再过一会许姑姑也要到场,那就更热闹了。
气氛陷入尴尬。
沈若曦在爷爷的病床前,对着许昌阳上演雪中送炭,演一出情感深厚。
我吸吸气,佯装从容淡定。
定了定心,紧着喉咙发声:“昌阳,你照顾好爷爷,我和希希先回去了。”
一个女人,到底要修炼到何种境界,才能达到无痛。
身不痛,心不痛。
那是神仙。
但是,好不容易做了神仙的人,不都想着下凡吗?
“回家等我。”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在为我保存体面。
“和超人叔叔,阿姨说再见。”我牵强的浅笑,一句轻声,藏好眸底的忧伤与期盼,然而,早点回家却哽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
“再见,超人叔叔。”希希只顾着和许昌阳打招呼。
离开了医院。
一栋又一栋白晃晃的大楼看得我头晕脑胀,我和希希都没有注意到,住院部停下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开车的女人戴着墨镜,包里放着h法律文件,上面的标题有关于财产和遗嘱。
女人微微扬起的嘴角,传达着得意和不屑。
“老妈,刚才拎着饭盒的阿姨到底是谁啊?”希希歪着脑袋问我。
“是超人叔叔的青梅竹马。”我淡声道,车子驶出了停车场,我换了个话题,“希希,你饿不饿?”
“饿——”她拖长了声调。
“想吃什么?”无论怎样,我还有希希,只要她在身边我就有勇气和力量。
“披萨。”希希脱口而出。
“那咱们就去吃披萨。”
……
入夜。
卧室一片漆黑。
我辗转反侧,希希的鼾声在我的耳边节奏而规律。
今天在医院的一幕幕像放电影般在我的脑海中回放,无数的碎片拼接成新的场景,爷爷的那份遗嘱是真的存在吗,还是仅仅是许姑姑凭空捏造的?
无数在问题在心里积压成山,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在浙江摘橘子的时候我们还好好的,这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凌晨一点。
许昌阳答应回来的,只是到这个时间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