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类个蛋的,这大老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摆着要把人踩死啊!”
王疙瘩边说边伸出头来查看苏木的状况,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徒弟,看来你的小白脸算是遭了老鼠们的嫉妒喽。”
苏木刚刚被整的只剩下半条命,此刻仍是惊魂未定,却听得师傅还在拿自个儿开玩笑,不免哭笑不得,于是回道:“得了,您老连衣服都没了,还是先关注一下自个儿吧?”
王疙瘩闻言低头一看,不禁脸红了大截。原来鱼贯而上的群鼠竟将王疙瘩的衣服撕了个大口子,两排不明显的肋骨随即坦露出来。王疙瘩匆忙用左手将其裹好,再用右手把苏木拉了上来,二人坐在地上,再观察刚才那道黑流的去向,却已经看不到了任何踪迹。
苏木心有余悸:“刚才窜上来的东西是老鼠吗,怎么还这么多”
“是啊,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个头还大的不得了,没等看清楚就被踩了个全身。不过所幸不是什么要取人性命的东西,不然咱这会儿恐怕真去见太上老君了。”
“太上老君?我可不想见。我看他老人家也不大容易找到共同语言。”
“嘿徒弟,太上老君可是咱祖师爷的祖师爷,怎么能这么说,简直就是大不敬不过说正经的,我刚才明明看到上方有光亮,以为是一线天,怎么这会儿就瞧不见了,实在不对劲啊。”
苏木听言忽然灵光一现,便将王疙瘩的电筒拿了过来,和自己的一同关掉。只见手电筒关掉的一刹那,离二人不远处的的头顶上方立刻呈现出好似繁星满天的景象,难以计数的微黄色亮点点缀了整个黑暗的空间,在塔室幽闭诡秘的氛围下却也显出几分妖异的美丽。
“原来竟是萤火虫”苏木见此情景颇为意外,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小时候夏天在沈妈家的后院里,也经常看得到稀稀落落的萤火虫,因为好奇于东晋车胤囊萤夜读的故事,想搞明白那个小竹笼收集的萤火虫到底能不能用来照明读书,所以也是顶着无数蚊咬的大包去抓,后来才发现萤火虫寿命极短,没等逮到多少里头的就已经死光了。
苏木说道:“师傅,这萤火虫肯定飞不到地下多深,所以这样来看我们应该的确很接近地面了,但是为什么它们会飞到这里面来呢?”
眼下却并不见王疙瘩的回答,只隐约听到类似哆嗦一般的声音,苏木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打开电筒,只见王疙瘩坐在原地,却半低着头,额头冒出颗颗冷汗,脸色都不知道怎的变得不对劲起来。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苏木见状也急得不行,却空着手不知道该帮得上什么忙。
王疙瘩勉强到:“徒弟别慌,诶哟我只是刚才憋力过度伤了胸腔,运会儿气就好。话说你小子看上去瘦不拉几的倒还挺沉的嘛不过估计也是老头我上了岁数,筋骨不行咯,想当年那是”王疙瘩没接上去下句,干咳了几声,倒也不牛掰了,坐正了身子运气疗伤。
“你真确定没大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苏木显然对王疙瘩不放心,眼睛片刻不离,又从行李中取出干净的毛巾擦拭师傅额头的汗,把备用水壶握在手心间。
大概过了几分钟后,王疙瘩才慢慢睁开眼,脸色也开始渐渐恢复,一旁的苏木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赶紧喝口水,看你运功也定是耗了不少元气,不过别呛到了啊。”
王疙瘩挤出一丝笑容到:“老头我有你这样聪明灵巧的徒弟在身边,咋会出事?别担心了,师傅这会儿不是啥事儿没有了嘛!”
“那就好,你可千万别再有什么事瞒我了。”
“这当然是保准的事儿。对了,刚才是不是有啥情况?”王疙瘩边说边再次关闭电筒,二人一同向上望去,刚才萤火虫漫天飘悬的景象仍是未变,只是这些萤火虫,好像并不多少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