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宣和嬴长平两人对视一眼,虽然彼此立场不同,但都清楚万万不可放跑了石闵,当下不再啰嗦,双双攻向石闵,奈何石闵合金宝剑厉害,兵器正面相交,他二人的兵器就碰出缺口。石闵运剑如行云流水,带出一片如水银般的光华,把自己身体护得严严实实。虽然占有兵器的优势,可他意在脱身与飞龙卫会合,逼退两人后便飞速撤退。石宣和嬴长平丝毫不放,一声令下秦赵两国士兵哗啦如潮水围住石闵,石闵面色凝重,剑眉拧在一处,也不多话,身体矫若游龙从容穿梭在密密麻麻的围攻人群中,所到之处呼声迭起,石闵并未取人性命,全用合金的剑身拍打两国士兵,虽然也打得他们皮开肉绽,但总比做剑下亡魂好。赵国士兵多是认得石闵的,慑于其威名,均不敢全力扑上,反是秦人不知死活凑上来,被石闵杀倒一片。见众军士攻势不减,石闵索性夺过一杆长枪横扫全场,无人进得了他的身。挑翻几个领头秦国甲士,石闵提枪从前方的空挡往外冲。
观战的嬴允直和石韬脸上立刻挂不住,他们没想到伤势尚未痊愈的石闵依然能在数百的秦赵两国精锐中突围,虽然伤了数十人,却无一人死亡,这份拿捏的度令人咋舌。信王嬴允直嘀咕说没用的东西,便飞身追赶石闵而去。石韬稍微愣了一下,也跟着追上去。
和僖王嬴长平斗得难解难分的石宣瞥见那三人往西北方向奔去,心中发急,两刀攻向嬴长平下盘逼得对方侧翻跳开后,他对混战中的副将下达全面进攻的太子谕令:“米旷听令,着你带五万人马为前锋,突袭秦人大营,抢回少司命!”那叫米旷的副将飞快点人马去了,僖王嬴长平原本因石宣临时变卦而暴怒,此时听到石宣调兵遣将又陡然转念:“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扳倒赢少苍的机会么!太尉与自己曾想尽方法撩拨秦赵交兵,如今石宣为了美色挑起战事,正是天灭他赢少苍!”遂假意怒道:“派人回大营报信,发六百里加急战报:赵国人与石闵c慈心里应外合,抢走国师又袭击我大营,请太尉速速派人救援!”话音一落,众多护卫簇拥至他身边将其团团护住,往北方来时的路上突围。石宣早骑了马带领赵国将官直奔慈心逃走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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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王嬴长平不甘落后,直追石宣而去。失去慈心与阿拉耶识的行迹,又进不了石闵的身,在场的戎秦和羯赵两方人马又如无头苍蝇一般复杀做一处,因事起突然,双方都携带的短兵器,就地展开近身厮杀,全然不成阵型,乱成一团,互有死伤。
却说阿拉耶识被石闵抛给慈心后,慈心便携裹了她上马。杨征领着伏兵就在前方五里外的林子待命,石闵的飞龙卫也应该在沿路有埋伏。
两人合骑一匹健壮的黄骠马,沿着荒凉的碎石路飞驰。阿拉耶识自从喊了声棘奴后便再也没说话,紧闭双唇,眼里冒烟,神色忿然。棘奴暗自带了飞龙卫跟踪潜伏已经让阿拉耶识有被戏耍的感觉,慈心居然也有后手。原来以为杨征他们就是一群豪强士族的家奴,这次还敢跟随秦国和谈队伍,介入秦赵两国纷争,慈心身份定然不是普通商贾那么简单。
阿拉耶识又酸又气:还说什么爱我胜过一切,结果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有所隐瞒,这算什么真心相待?
慈心坐在前方奋力挥鞭策马,完全看不到背后阿拉耶识拉着秋风脸赌气。忽然前方地面冒出一团黑色浓雾,慈心迅速勒马,坐在后面看不到路况的阿拉耶识的脑袋重重撞到慈心后背,鼻子被撞得发酸,泪花在眼眶打转。
“你干什么!”阿拉耶识没好气地问。
“前面有些奇怪,有一大片黑色雾气,看不清楚。”慈心十二万分的警惕,轻声对身后的阿拉耶识说。
黑色浓雾越来越浓,慈心和阿拉耶识双双皱眉,隐隐觉得古怪是冲着他们来的。慈心拔出长剑,头也不回对阿拉耶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