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耶识点点头,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这才踏实躺在马车上休息。一路摇摇晃晃的,不过打个盹的功夫就回到了宣化城。那三个血巫卫本来被信王赶去坐那李文吉的拉碳的车,理应落在她们后面的,此时却已然在城门口等着信王等人。信王对此早已见惯不惊,上前与他们交涉,血巫卫说要带了天巫回皇宫想皇上复命,说罢一人钻上阿拉耶识坐的马车就把车赶走了。剩下二个血巫卫施施然跟在马车后面,不紧不慢,始终和马车保持一定的距离,古代人总有些令当代的“科学教徒”们咋舌之处。
到了南宫门,已经不准马车出入。一个血巫卫捉小鸡样把阿拉耶识夹起来,也不走宫内道路,反是带着她纵身跃上宫墙在墙上如飞奔跑,间或在各个宫殿屋顶上疾驰,让她再次有腾云驾雾的感觉,不过这次可没有跟飞人郎中跳崖浪漫。脚下是戒备森严的秦国皇宫建筑群落,血巫卫就这么肆无忌惮飞来飞去,秦皇对他们的恩宠和信任非比寻常。血巫卫带着阿拉耶识在承光殿顶上停步,他留神谛听下面的动静判断秦皇不在这里,又架着她往最北的巫殿奔去。
阿拉耶识头一次见识这白色的堡垒,它和人们传说中一致不差。外墙用坚硬的花岗岩修筑,如果不是梯形的三层平顶造型像金字塔样过于出位,没准现代人会以为是哪个超级富豪的别墅。没容她仔细端详,血巫卫带着她已经进入巫殿。在外面看巫殿像个防御坚固的堡垒,没有一扇窗户,但进入里面却不是想象中的阴暗,整个一层大殿阔大空旷,阳光从上空射下来好像江南民居中的天井,给予这层大殿照明。阿拉耶识原来以为三层殿是封顶的,现在才发现是挑空设计。一层大殿照到阳光的地方,种植了各种奇花异草,想来是南蛮巫族的药草。大殿四周布置了木质和藤制的巨大家具和摆设,每一面墙壁都精工雕刻了巫族特色的叙事浮雕。这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高出10°左右,是特意为了不适应北方寒冷气候的巫师们做的“取暖”工程吧。
血巫卫拎着阿拉耶识到了二层殿的主室,没想到里面竟然聚集了不少人,且多数是官员。没等她看清楚,就被血巫卫像抛沙袋一样,从人堆外面抛在大厅中央的人群里,四仰八叉着地,摔得她手脚麻木,痛叫起来。
“回巫王法旨,天巫阿拉耶识带到。”远远传来血巫卫很的声音,算是对阿拉耶识呼痛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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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耶识勉力从地上坐起,抬眼就和殿内早就聚在一起的人群对上,人人俱各流露出怪异的神色。她尴尬地撇嘴算是自嘲,忘记了他们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她此刻披头散发,脸上包着李文吉的红色汗巾,怕不牢固又多栓了一圈,打了死结;身上穿着信王的靛蓝秀红色麒麟纹的王爷官服,官袍又大又长,拖在地上,她在衣服里简直像个衣架子要看不见了。整个外形滑稽荒诞,无怪一众官贵们直勾勾地盯着她瞧。秦皇赢少苍负手站在大厅最深处,他脸色阴沉得可以拧得出水来,朱红的火焰纹身释放着威慑的气息。对阿拉耶识这个闯入者他连正眼都不看,刀子样的眼光在群臣的身上来回巡视。他们定然在此议事,臣子们表情各异,有人恐惧c有人愤怒,有人壁上观,有人惊疑也有人窃喜。
看来,这次君臣议事火药味很重嘛,阿拉耶识不幸在这个节骨眼被扔进来打断了他们。阿拉耶识心理嘀咕道:秦皇怕是要大发雷霆,可别拿当出气筒,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想到这里再不犹豫,阿拉耶识顾不上伤痛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秦皇陪着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来搅合的,血巫卫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扔在这里。我们已经破了连环杀手李文吉的案子,凶手被我杀了我现在就去中尉府找马荣大人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