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董秋滢的脸蛋太能惹事,一共露脸三次,没一次不碰煞星的。我又暗恨自己一点用也没有,碰到力气大的,就只有挨宰的份儿。叹气:冷兵器时代,先进文明被落后蛮夷消灭符合动物世界法则,中国自来胡人揍汉人,北方人揍南方人都成铁律了,直到工业革命到来,知识和文化才转化为力量。现在风水轮流转,西方侵略东方,南方侵略北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量的积累到质的变化,有段漫长而痛苦的过程。这个漫长的过程,不知道是几个月还是几年?人类所有的恐惧,其实都来自对于未知的不可知,不可控,我现在体会到那对未知的恐惧,因为未知,便不知道如何面对当下。我有好多种方式可以活在这虚妄色界,可哪一种方式种下的因,可以带来好的果,已经超出我的经验系统。
我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板,来回甩着两条腿,小脑袋转得飞快也没想个结果出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因为二殿下石宣那场惊吓,我们几个都没能看到洛阳宝物入城的盛大迎接仪式,我大叹晦气。今天真的吓到我,脑海里总是不断回响那石宣说要把我放在锅里慢慢炖,少放一点盐味道鲜的话,不知真假,只想到就觉得万分闹心。
我踱步到飞龙卫住的前院,那几个家伙这会子跟没事人一样在练武。麻生於跟个木头桩子较劲,大约拳头功夫是他专精的功夫;老二边如颂正舞剑,身轻体健,剑光闪闪煞是好看;何应三与鹿小碌一人执钩镰枪一人长刀对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以前我只在影视作品中见过练武,真实生活中并未见过,便在一旁观看,有两个无事的仆役也聚在一起,时而议论,时而屏息观战。我瞧得有趣,童心大动,鼓动他们下去和飞龙卫较量。他们二人像瞧怪物似的看着我,我不解,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我指着麻生於四人对他们撩拨:“飞龙卫里也不见得全是有真本事的,你们看他们几个,打得热闹,可是力道平平,动作也不十分流畅”好像为了印证我所说的,边如颂加入了和何应三c鹿小碌的混战,不一会儿,被何应三的钩镰枪一带,宝剑脱手而飞,麻生於见状一个箭步斜飞,半空抄手接下宝剑。
好!两个仆役大叫。
我心中不满,今天飞龙卫在绸布店对月郡主的“软蛋”行为仍然让我耿耿于怀,不免出言相讥:“好什么好?一个武士居然能把重于性命的武器都丢了,还能称做武士吗?”边如颂面露愧色,结过麻生於递来的宝剑,抱剑恭敬向我一礼:“姑娘教训得是,在下定当刻苦用功,不负飞龙卫的名声。”边如颂在四人里最为能说会道,我本以为出言激他可以让他们打起来,好解我的气,可是这家伙关键时刻嘴巴倒老实。我一时无话可说,自己都觉得悻悻然。
“那啥,你过来一下。”我指着麻生於,没好气地说。麻生於依言来我身边,我又不看他,转头命其中一个仆役给我奉红枣汤,然后自个在院中的独凳上坐下,一言不发。这般做派下,麻生於居然面色不改,依旧恭敬垂手而立,只是身体往侧面让了让,免得挡住我看向场中的视线。仆役端上红枣汤,还有一叠瓜子和点心摆在矮桌上。我端过汤碗,啜了一口,然后只管拿眼瞧他,他低了头,神态越发恭谦。我这一手是耍老板威风的前奏,如果代凤在场一定明了我这是要修理下属了。
果然,这场沉默没持续多久,在场诸人都觉察到气氛不对,本来还在继续练功的边如颂三人也停下来,快步来到我跟前站着,同样恭敬垂手而立。另外两杂役见状,也不动声色立在我身后。
嗯,毕竟受过受过调教,懂得察言观色而不多言多语,不像我公司有些员工,碰到这种场面第一时间就是装傻充愣,为自己开脱,而不是率先反省自己有无过错。
直到我觉得无形的压力已经传递到位了,才开口说:“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