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衣袖的手,不禁眉头深锁,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就在他两人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时,一向稳重自持的雪莲突然惊呼起来,“天哪!忍冬哥你快看,广白师兄流眼泪了!”
“什么?”一句话让小屋中的几人同时惊讶的咋舌,李忍冬迅速转身冲到药广白的身边一面为他把脉一面盯着他的眼角看,恒蔷和田七也停住脚步赶忙倒转回来奔向药广白的床边,三人果不其然的看到了药广白的两个眼角正流淌着眼泪。
“以师兄此时的脉象来看,他很激动。”李忍冬对雪莲说道。
“可趁此时试着叫醒他。”雪莲的一双明眸熠熠生辉。
“嗯。”他二人同时点头。
“广白师兄,你能听见吗?快醒醒!”李忍冬激动的呼唤起药广白。
一秒,两秒,三秒
大约一分钟了,药广白依然静静的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眼角的泪水渐渐变少。
“广白师兄,你醒醒啊!你的父亲一直在等你醒来,他老人家为了你愁得头发都白完了,你不能为个已死去的女人而弃自己的父亲于不顾,你这是不孝啊!”李忍冬索性扣住药广白的双肩轻轻的摇晃着他。
谁知他不说还好,自说了那话,药广白彻底不流眼泪了,如往常一样安静的躺着,除了有呼吸,跟死人差不多。
“广白师兄!广白师兄!”李忍冬心有不甘的大声呼唤着他,可他依旧毫无反应。
“药广白,你醒醒!药广白!”李忍冬像是极了,居然扣紧药广白的双肩直呼其姓名。
一旁的雪莲姑娘见状,几次张开粉润的小嘴好似要劝他停下这冲动的行为,但却是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她太崇拜她的忍冬哥了,在她看来,忍冬哥做的事都是对的。可站在他们身后折返回来的恒蔷对李忍冬的行为就极为不满,鉴于不想和他说话,一开始并没制止,但当他第六次直呼药广白姓名并重重摇他的时候,她看不下去了。
“够了!药大夫若能被这种方法叫醒,他早醒了。”恒蔷大声喊道。
李忍冬一愣,方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确实不妥,长长叹息一声后,转过身坐在床边沉默下来。
这时,恒蔷又说话了,“药大夫这种病,需要用他最在乎的人和事去刺激他才有可能唤醒他,刚才他能流泪就说明受了到刺激,现在我们赶紧回忆一下究竟是什么事刺激了他,找到后常常提说,说不定哪天就唤醒他了。”
一番话说完,屋中几人都面露赞同,李忍冬的眼里更是多了些许与荣有焉的笑意,真不知他自豪的是什么?
为了药广白,恒蔷也不急着回家了,四人坐一起分析他到底听到了什么才会激动的流泪。雪莲说是因为恒蔷的故事里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的内容,药广白慨叹世道险恶而流泪,田七说是因为恒蔷今日没来多久便要走了,药广白舍不得她而伤心的哭了,李忍冬则认为是汝阳王的经历与药广白心爱的那个女人的经历相似,勾起了他对那个女人的回忆与思念,流的是相思泪。唯有恒蔷蹙着眉良久都没说话,可谁又知道她脑中正孕育着更大胆的想法。
“秦姑娘,你有何高见?你可是出了名的才”田七眼含崇拜看向恒蔷,才女二字还没说完就被她瞬间杀来的一个凛冽眼神堵住了嘴,遂低头惭愧一笑,自知差点说漏了嘴。
“田七,我想知道药大夫心爱的人叫什么名字?”恒蔷一脸认真。
“这个别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姑母从未提过,我也不好问她。”田七答道。
闻言,恒蔷只好看向李忍冬,谁知他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那个人只有师傅和广白师兄两人知道,自广白师兄出事后,师傅更是对那人深恶痛绝,不许任何人提及她,还发誓再不踏进过大梁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