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别人都沉浸在意境的幽怨哀婉之中,江月白可是对这首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不是柳永的《雨霖铃》嘛!
她上下打量着南宫隽仪。谁也别告诉她这个架空朝代的南宫隽仪就是以后宋代婉约派的代表作家柳永!否则,他怎么知道这首词?
南宫隽修看着她眼睛骨碌骨碌直转,抿唇不语。
“好诗!好诗!诗句长短不一,却仍旧朗朗上口,体裁也新颖。”南宫隽佩抚掌,“不知五弟从何处得来?又是何人所做?”
南宫隽仪邪魅一笑,“这就要问十四弟了。这首诗作是前些时日在十四王府中所见,词句耐人寻味,字体行云流水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且不论人品和性格,南宫隽佩确是爱字画之人,否则也不会特意约了几位王爷去养心殿赏玩字画。所以听了五王爷所说,自是心痒难耐。转而看向南宫隽修。
南宫隽修淡然道,“万岁见笑,五皇兄所说的字画,不过是琬和随手写来与小弟传情的闺房之乐,并非什么大家之作,五皇兄谬赞了!”
“朕真不知贤弟妹竟才华出众至此!刚才艳惊四座的舞技已是惊为天人,如今听闻有如此通透的才思,如若不能展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是朕埋了佳人?!朕有个提议,等下轮到贤弟妹时,弟妹仍做长短句一首,同时写于纸上,如何?”南宫隽佩看向江月白,眼光中毫不掩饰的爱慕之色让梅若云嫉妒得恨不能把孟琬和轰出殿去。
如何?还能如何?不同意就是抗旨,自己有别的选择吗?而且还得好好写,写不好了,五王爷就是欺君。自己是穿越女没错,某些方便也无所不能没错,但是她不想像穿越小说中的女主那样,一朝飞上凤位,统领后宫,傲视天下。她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好她的小日子,只要吃饱穿暖银子不愁,别的能少一事少一事。结果只刚刚一舞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眼下又再次被广泛关注了。
五皇子就是吃饱了撑的,显摆什么啊!南宫隽修也是,自己扔的纸团,他居然裱糊之后让人鉴赏!加上熏心的八王爷,不冷不热的六王爷,因跳了一支舞便又是加封又是赏赐c还不靠谱地赏赐弟媳步摇的皇上,这一家子兄弟,就没个正常的!
“圣意难违,臣妾遵旨便是!”江月白中规中矩地回答,特意加重了“臣妾”二字。
倚在龙椅上的南宫隽佩竟如五王那般邪魅地笑了,看向自己的眼光更加火热。
吟诗接龙很快就到了江月白,是一个“红”字。
“来人!桌案c笔墨伺候!”
南宫隽佩吩咐一声,太监们快手快脚地在大厅中间摆上桌案,宫女捧来笔墨纸砚,玲珑扶着江月白到了桌案前,便麻利地磨墨。
李清照老老老老奶奶,实在对不起哈,盗用一下您的版权。总得给皇上个满意的答复,要不然自己就是欺君,欠嘴的五王爷也是欺君,皇上他老人家一个不满意,自己就要被“咔嚓”了。
等江月白乱七八糟地胡思乱想完毕,玲珑的墨也磨好了。江月白执笔在手,蘸饱墨汁,不假思索地写下了那首脍炙人口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笔酣墨饱,字字遒劲,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刷刷点点之下,错落有致的词句跃然纸上。江月白从头细观了一遍,才满意地放下笔。“皇上,臣妾写好了!”
首领太监卓瑞安早就等在一旁。见她收了笔,满面堆笑地便捧起诗句略一察看,便小跑着给皇上呈了去。
按理说,卓瑞安是不必侍候江月白写字的。写完之后自然会有小太监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