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许这门亲事。
宁初一的脸色怔忪而忧心,歪在龙椅上想了许久,问了句。
“封涔有没有咬舌自尽?”
“尚无。”
“有没有上吊自杀?”
“也无。”
“那他是怎么被你们抓到的?你快跟我说说,哈哈哈哈哈~”
而同一时间,坐在棺材板里画眉毛的封大谷主也正慢条斯理的询问。
“你那天,到底拿什么砸的我?”
要说封大公子这回,真格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平日征战沙场,虽说偶有经验不足,但是也从未被对方擒住过。就算被擒住,也不该被擒的这么没有还手之力。
他已然觉得自己没脸了,已然能想象到京城里那些孙子看热闹看的有多么开心。
于是,他释然了,脱离低级趣味了,然后在看见陌十七手上缓缓托起的骨灰盒彻底暴怒了。
“老子告诉你啊,如果以后有别人问你是拿什么砸的,一定要挑天马流星锤,或者星月乔板斧这种江湖上有名头的物件说知道吗?”
并不是封大谷主觉得骨灰盒,最关键的是,这古里古怪的棺材帮多数都是拿着骨灰盒当尿盆的。
陌帮主听后老老实实的点头。
“你怕丢人,我晓得的。”
其实她这一个,也真的不是用来小解的。
棺材帮虽说不甚讲究规矩礼仪,常年睡在棺木之中,但是也只有年纪轻的孩童会在睡着之后懒得出去用这个当尿盆。
她如今想来也是有些后悔的。
她识字不多,唯一记得的便是潘安掷果盈车的故事。那时候朝她纵身飞来的封封于她眼中便是标准的潘安之貌,为表心中激动之情,随手便扔了个骨灰盒过去。
承然,这个东西是有些重了。
承然,刚遇见心仪的男子就将他砸晕了是有些不够体面了。
所以陌十七很乖巧的用绳子把他绑到棺材里,以免对方做出什么傻事。
凌源山棺材帮,之所以会叫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实是因为从前的帮主十分喜欢看一本名唤《神雕侠侣》的话本子,上有古墓派,下有棺材帮,虽说有些牵强附会,但帮中人人都有一口棺材,也算是向前辈学习了。
这也是为什么封涔在第二日派兵围堵之时,发现山上竟然空无一人的原因。
大家都在棺材板里睡觉呢,只有陌十七起的早了点,睡眼惺忪之间就看见封涔那张清秀俊逸的脸。
“我喜欢你的眉毛。”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封涔只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邻家小姑娘,不由纵身越过去道。
“这里要打仗了,你家住在哪里,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今年叫陌十七。”
小姑娘捂着心口,一双大眼亮的好像能看见星星。
面前的这个将军,真的好帅啊。
“|今年叫陌十七?”
封涔觉得好笑,蹲身下来与她平视。
“那你明年叫什么?”
“明年叫陌十八啊。”
“那后年岂非要叫陌十九?”
他不喜欢十九这个名字,不!应该说尤为讨厌。
小姑娘点头,一双小手都因为他的靠近而紧张的手足无措,她就那样看着,一直看着,然后控制不住的从棺材里划拉出一只骨灰盒,猛地砸上封涔的脑袋。
“将军,你长得真好看。”
潘安上街,喜欢他的姑娘都是这么做的吧?陌十七自出生之后便没再出过凌源山,不知道这样的表达方式对还是不对。
但是将军显然不能回答她:你他妈这个方法是会砸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