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睡的。”
宁初二含糊不清嘟囔了这么一句,抬手卷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圆球。
连小爷好笑的睨着她,连同被子一同拢在自己怀里。
“我要去上朝了。”
“嗯。”
她应了一声,想说你便去嘛,意识又陷入一片混沌。迷迷糊糊间却感觉他的手正一点点掀开被子往里面探,倏地一惊。
“你做什么?”
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腕,看到他对着自己轻佻一笑。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要是再做,他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怕这怀里的小东西要炸毛了。
宁初二红着脸不肯说话,深深横了他一眼,看见他指着不远处的浴桶说。
“洗完再睡吧。”
这一夜又是汗又是...,总归不舒服的。
原来他一直没走,是担心她自己沐浴不方便呢。
要说宁府并非没有下人,但是宁初二这一身...确实不太好意思唤人进来伺候。
她本想着他走了以后,自己再爬起来的。
不过既然他说了,她便也红着脸点了点头。
屏风之后,沐桶里的水一直温着。连十九试了试水温,转身回来轻柔的将人抱了进去。
宁初二整个人都懒懒的,眼中还有疲惫的困倦,进了木桶之后还在打着瞌睡。
连大人这次难得没有占便宜,温柔的撩起她的长发在手中顺着。
说实话,连爷实在不适合伺候人,整个过程的手法也无不笨拙的像个孩子,但是手下轻柔的力道都透着宠溺。
他说。
“朝中事忙,等下晚间下衙我就不过来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我不在的时日也不要乱想。”
“程元的事情,没那么好解决,毕竟有数十双眼睛在盯着。”
她低头看着水面的花瓣,心底没来由的一酸。
她不想问他,如果真到了那个关头会不会真的迎娶程元,只是回头定定的看着他。
“我不怕的。只是希望你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出了什么事情,都让我同你一起承担。”
她不想让他一个人抗着。
他一直含笑看着她,看了很久,最后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傻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他们只是,要暂时再分开一下下而已。
*
连大人的一夜春风,自是舒坦的紧,就连早朝时尚在回味期间甜蜜。莞尔之间,对朝中同僚越发温润不少。
要说这位活祖宗虽说平日也与人‘和善’,但如现下这般神色当真少见。
自从圣上赐婚之后,朝中想要巴结他的朝臣数不胜数,瞧着今日苗头正好,那嘴边讨好的话更说得动听了。
这期中,独数从五品翰林院侍讲袁绍杰最为殷勤。
你道这人是想升官发财,蓄意巴结?
其实不然。
说到这位长相不算出挑的小哥儿,倒是有些故事的。先时这人还是世家子弟出身,祖上是也曾在京任过正三品的文官,很是过了一段公子爷的日子。
只可惜袁绍杰十九岁那年,家里那牛脾气父亲因实在不满圣上骄奢淫逸的作风,脑袋一热在殿前顶撞了几句,生生给罢了官。
袁绍杰少年失意,在萍乡老家不知做了多少首酸诗,含泪上吊的以为自己前程已尽。
其后还是他老子娘的亲眷想法子给宫里塞了好些银子,才让袁绍杰又回了京城。官职也并不大,堪堪做了个从五品的侍讲,又是个没实权的,成日伺候着翰林院的老家伙们做些抄录。
这么个稀里糊涂混日子的东西,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