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停了一会儿才说。
“可开了方子了?”
“嗯,每天都有喝的。”
他就又不说话了。
在这之后,连小爷很是恶补了一阵《博青女科》和《千金方问》,及至后来的《产后篇》都读的通透。
宁初二再怀二胎时,若不是连方氏死命拉着不让他接生,没准连这个活计也给揽了。
这自然是后话。
眼下连小爷就是各种心里不舒坦,这种女子私密的事让那个东西知道了去,而且还是一直致力于挖他墙脚的封涔,怎么都不是件开心的事。
宁初二看着默默吃着飞醋的连十九,含笑道。
“我同封涔十三岁便相识了,本就同亲人无异,对自己弟弟哪里会介怀那许多?”
她初来月事时,还是那个家伙瞪着眼珠子,不胜其烦的丢来了一只缝好的草木灰。
犹记得他胀红了脸,对自己咆哮:“你真不像个女人。”的样子。
她摸着鼻子接过来,也没忘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给他。
她早将他当成了家人,所以并未觉得有什么。
女子难免追求者,处理的坦荡了,对自己,对对方都是一种尊重。
这些道理连十九也很明白,他只是单纯的讨厌封涔罢了。
他伸手将妻子的衣物拢好,裹在被子里,暖着她的脚掌,如过往的许多时候一样。
但是并不妨碍心里思量着,该找什么样的妇科典籍去看。
宁初二每到冬日都会手脚冰凉,隔着足衣,看着他为她暖脚。
流年已逝,即便已经不是青葱岁月的少女,依旧会被那份温润感动的温热。
连十九抬头看她含笑又红肿的眼,轻笑道。
“曹植说,‘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必然风华绝艳。可叹连十九有妻,却容似桃花,眼若烂桃,等下可要记得用温水敷一敷,没的让人笑话了去。”
宁初二不由又被逗笑,抬脚揣了他一下。
“你才是烂桃呢?”
娇嗔之态,如花般粉嫩。
他伸手抓住她乱动的脚掌,慢慢揉搓着,垂眸道了一句。
“...下次不会了。”
他说的是她的泪,他不会再让她哭。
宁初二就那样看着他,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柔软的又险些掉下泪来。
她知道,对于连十九来说,这句话并不是什么花言巧语,而是对她的承诺。
人‘老’了,总多那么几分矫情,宁初二不想让自己的眼睛肿的太厉害了,连忙转了话头说。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爱哭的。”
连十九含笑,突然想到婚后的一件趣事,打趣着说。
“不爱哭吗?我怎么记得某人曾经捂着一双肿眼来户部找我,哭的整个衙门的人都听见了?”
宁初二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看他,顿了好一会儿,方想起那件恨不得挖坑将自己给埋了的丢人事,当下就扯着被子就将头埋了进去。
“...你怎么还提?!当初说好不提的。”
连小爷懒洋洋的歪回她的身边。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记得我当时只说,不在外人面前提的。而且你答应给我...不是也没做吗?”
因为自那没多久,两人便分开了。
这般说着,他挨着她更近了些。
“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再做也是一样的。”
气的宁初二险些将他揣下去。
你道这事是什么?
想歪的都去面壁!
其实就是让宁初二主动去跟连小兽说,不跟他们同床,用连小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