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两个人太过亲密,越发模糊了彼此的性别。
宁初二不知道封涔是从什么时候觉得她也算是个女人的,她只知道,她很单纯的依赖着这个男人。像是哥哥,又像是弟弟,但,绝对不会是爱人。
“阿涔,对不起。”
这是她唯一能对他说的话。
他那样好,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太阳一般拢在她身边,她却不能应下任何承诺。
封涔说。
“这样啊。”
然后轻笑着将视线挪到不远处的山涧。
“你倒是一丁点的希望都不肯给我呢。”
晚风徐徐,吹起他鬓间长发,宁初二只能看到一张微微含笑的侧脸。
“再等等吧...”
他时常会说这样的话。
再等等。
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她说。
“初二,其实男人犯贱起来,也挺不管不顾的。一旦打起仗来,你若是没家,我给你。”
这样的承诺,人人都会说,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十三岁的相识,十三年的守候,封涔爱的执拗,也爱的让人心疼。
自豆花摊出来以后,封涔便又挂上了他惯有的样子。
玩世不恭,嬉皮笑脸,没人知道在这张面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他大概是怕受伤的,但是伤着伤着也就习惯了。
若她能幸福...他肯定是不会祝福她的。
若她不幸,那她还有他。
封谷主鲜少会这般伤春悲秋,颇有些郁郁寡欢之际,却偏生碰上一群添堵的。
漆黑的巷口虽然黑了点,但对面那密密麻麻到快站不下的人他还是能看清的。
为首一个愣头青挎着一把菜刀走过来说。
“此巷是我开,砖头是我拍,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他就琢磨着,如今土匪都改在巷子口混了,可见山路那边是极不景气的。
最关键的是,他也没钱。
吃豆花的银子还是宁初二付的呢。
二姑娘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说:“我在旁边等你,打完了叫我。”就端着一碗非要打包带回去当夜宵吃的豆花盘腿坐下来了。
不就是怕把你那点东西打翻了嘛。
封谷主摸了摸眉毛,挺大气的说。
“一块来吧,爷们正好刚吃完东西,拿你们练练手。”
对面就是一块砖石丢了过来。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活像是要将他砸死的节奏。
饶是封谷主自命轻功了得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当下也恼了。
“出来混的,多少有点水平行不行?你们当这是巷子口孩子打架呢?”
然后菜刀就飞过来了。
等到封涔将这帮没什么水准的匪类收拾完之后,宁初二的豆花都凉透了。
她上前几步对他说。
“咱们住的那家客栈,热一下东西应该不用加银子吧?”
多少让忙活了大半天的封涔有些心塞。
“你就关心豆花了,好歹也问问我有没有事吧?”
“哦,那你有没有事?”
她倒是从善如流。
“没事!”
“那热东西到底要不要加银子啊?”
封涔:“。。。”
月光地下,一群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土匪,安安静精的听着面前的两位公子爷讨论,热豆花要不要加银子的问题,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为首的当家在感叹时运不济之时,多少有些自悔菜刀买的不够多。本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索性给人服个软,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