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实验室,小默罕默德的脸如我所预料的那么难看,每个爱车的男人看到这种状况都会心疼的,我把他这辆防弹吉普变成了一团几乎快看不清形状的蜂窝。
“我会赔你的,小默涵,”所以我必须讨好他,免得以后出状况再也靠不到他:“保时捷c路虎还是悍马,看上哪个牌子尽管跟我说。”
“两百万支票。”他臭着脸回答我,“我对你的二手车没兴趣。”
看,这就是彼此太了解的坏处,有时候我还没做什么就已经被他料到了,实在很无趣。
“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a,搞成这样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然后他又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命大还是什么。这次又是什么,搞得那么壮观,老默罕默德是不是把海豹突击队派来了。”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说到海豹突击队,我不能不想起那个试图射杀我的金发男人。突然发觉,在我的感觉里他似乎比那些沙粒构成的怪物还可怕一些。光凭一个人的力量,就好比一支军队,这样的人跑来埃及杀我,我到底是惹到了个什么样的人物。“对了,老默罕默德死了。”
“死了?怎么会?”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同他说了一遍,听完小默罕默德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我想他一定是很难消化我所说的那些沙粒怪物。
“事情就是这样,他被那群怪物杀死了,我要不是靠着你这辆车,只怕也活不成,那些东西是有智商的,并且不低。”
“会是什么,那些沙人。”摸着从车上拆下来的一块钢板,他问我。
我摇摇头,把那只从老默罕默德那儿得来的油布包放到工作台上:“不知道,但应该和这只包有关,他很在意这东西,命都快没了还抓着它,我想一定很重要。”
“打开看看。”
他不说我也已经打算这么做了,事实上捡了条命从吉萨逃回来之后,这一路上我的好奇心就随着对那些怪物的出现c以及对老默罕默德的死的分析,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他们之间必然有联系,这是肯定的,但到底是种什么样的联系。而老默罕默德在死之前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造成他被这种怪物追杀,直至死亡?
难以猜测。
也许谜底就在这只包里,那里头到底会是什么。
我拖了张凳子坐下,将它牢牢缠裹在外面的油布一层层揭开。
油布总共包了好几层,每一层都紧致得一丝不苟,看得出包它时候的那种细心。最里头是层锡纸,把它撕开后,令我有点意外,因为里面只是一只式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头盒子。
以致我和小默罕默德同时叹了一声,因为本以为里面的东西或多或少会让人觉得特别一点的。
盒子的式样同我们装麻将牌的那种小盒子差不多,不过要小一点,并且四四方方。盖子是抽拉式的,拉开后里面立刻散出来一股照相纸的味道,我目测了一下,里头至少有二三十张照片。理成一堆塞在里面,连同一卷胶卷。
这大概就是老默罕默德想让我看的那些照片,我想。但我想不出它们和那些追杀他的怪物会有什么联系。
“这是什么地方。”把那叠照片归到工作台上后,小默罕默德拿起第一张看了半天,问我。
我接过看了看,没能看出来。
照片上背景是一望无垠的沙漠,零散安置着几顶帐篷和一些已经废弃了的施工架,正中立着老默罕默德,他站在一个已经被挖掘得很深的坑洞前,边上围着几个手下。他们在谈论着什么,没注意照相师的镜头,只有老头一个人脸对着镜头,脸上一如既往一副老骆驼般猥琐的笑,一只手指着坑洞,似乎是示意照相师拍它。
照片里的光线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