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或许是白天睡多了。有时候没有车,就像现在这样,慢慢的走过来,靠着他家大门旁的墙上,观察他家门前的路灯是否彻夜不息。
金浪轩又走到他以前站的那个路灯旁,向着程家看了看,隔着围墙,只能看到程洛雪住的二楼的那个窗户。
路灯的灯杆上,在齐胸到膝盖部有一条细细的划痕,淡淡的,已经有点模糊。那是一天晚上,金浪轩又带人抄一家没交保护费的铺子,但是男主人是一个有点武功底子的人,把帮里的几个兄弟都打伤了,金浪轩只好最后出手制服了那人,但是他身上也挂了彩。打完架,去了医院,他不知怎么,想喝啤酒,就买了一罐。已经很晚了,来到这没想到程洛雪还没有睡,她房间的灯还亮着。
金浪轩打开罐装啤酒,靠着墙,喝着喝着,看着路灯,就想用自己手中的易拉罐环上的铁片在路灯上写些什么字。但是,铁片有点软,在灯杆上喜欢到处扭动,他刚刚找了一点比较硬的铁片在灯杆上对准固定,二楼的程洛雪突然把窗户推开了,自己还走到了窗前。
金浪轩吓到连忙蹲了下来,手也不知不觉的用力,铁片在灯杆上“滋”的一声在划了一条痕迹出来,把金浪轩吓了一跳,觉得那声音太大,似乎程洛雪会听见似的,连忙把手一松,铁片终是安静的掉在了地上。
只是他再抬头时,程洛雪已经进去了。那时候,冬天的夜很冷,刚好一阵风吹来,金浪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心里暗暗的想,进去了也好,免得被这风吹到。
他隐约记得最后他又蹲下身把那个易拉罐环捡起来,然后,拿着没喝完的啤酒,找了个垃圾桶扔了,然后才走的。
往事清晰好像发生在昨天,金浪轩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他现在很想见到程洛雪,想抱她在怀里,听她说话,让她把她买的对戒套在他的无名指上。但是他不能,他还不能这样做。
那个记忆里还没有20岁的少年都知道,在没有可能给她未来之前,不要轻易的许诺。他还没有想好,还没有给她的未来有一个最好最完善的打算,他不能,他不能那样。
他回到了家里,给杰米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着订了一张今天晚上去纽约的飞机票,杰米反复确定了一遍,才吃惊的说好。
杰米放下电话,本来他以为他的老大查看了肖忠笙的死讯后,会马上回新加坡。但是一整个下午,他的老大都无所事事待在家里,他提醒了一下,就让他走。现在又要会纽约,真是不可理喻,尤其是在程小姐买了对戒的情况下,难道他们的感情有变,老大不想和她结婚,但是老大一开始听见程小姐买了对戒时,不是很开心的吗?他是越来越不懂老大在想什么了。
当然在老大面前,他可不敢这么废话。
金浪轩没有回新加坡,去了纽约。
坐在飞机头等舱里,一个空姐过来为他服务时对他微笑的问:“米希尔,最近好吗,好久不见她了?”金浪轩呆了一秒,他根本不认识这个空姐呀。米希尔,哦,那个空姐,和程洛雪长得有点像的,好像也是飞纽约和a市的航班。
金浪轩也彬彬有礼的回:“她最近过的很好,在欧洲购物,谢谢你的关心。”那空姐听了脸上闪着嫉妒说:“米希尔真幸福。”金浪轩笑着垂下眼。
她对他有利用价值,她跟着他也是因为他给她想要的,说不上幸不幸福,或许她现在挺幸福的,但是只是交易。没有谁,不努力,生下来,就可以长久的享有一件东西。
到了纽约,还是黑轩,但是已经到了黎明,夜雨稀稀拉拉的下着,金浪轩走在这微湿的雨里,一时有点分不清方向。除去纽约黑道老大的身份,还有哪里可以去,还有哪里停留片刻。
即使他这样想,事实上是,雨伞早就在他的头上伸展,他的行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