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的来到肖胜的病房外张望。“谁”屋里传来肖胜的声音,林丹还没有来得急说:“是我。”屋里的门开了,十几把手枪顶着林丹的头。肖胜站在后面,看见林丹,挥一挥手,那些人就放下了枪,肖胜脸色难看的说:“你怎么在这?”林丹怯怯的看着肖胜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这就走。”
见肖胜没反应,林丹转过身,快速的向外走。“丹丹,丹丹,呜”一个撕裂的声音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叫了两声。林丹回头,震惊的看着肖胜,一把推开肖胜,打趴拦着她的黑衣人,冲到了屋子里。肖胜的病床后一片用窗帘做格挡的墙,林丹一把扯下窗帘,肖胜刚说出:“别”窗帘已经应声而落。
屋里还有一张床,床上绑着一个浑身赤露的男人,那男人浑身血污和白色的液体,周围还围着几个也半赤露的男人。空气弥漫的气息令林丹忍不住作呕。床上的男人转过头,看着他,嘴里应该是刚才才塞着的不知谁的内裤。
林丹把窗帘捡起来,一下子盖着袁兵身上,跑过去,就要解绳子。肖胜看着林丹的动作,脸上充满的愤恨,全身戾气。他大声的喊道:“林丹,住手,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打爆他的头。”林丹手没有停,还是快速的解着绳子,只听“吱”的一声,袁兵的手臂已经中弹了。肖胜举着消声手枪,冷笑着看着呆滞的林丹。
忽然林丹转过身问:“肖胜,你想怎么样?”那一天,肖胜第一次叫林丹名字,林丹也是第一次把肖胜的名字叫出口。不同的是,前者只是开始,后者意味着结束。林丹再也没有交过肖胜名字。
肖胜冷笑了一下,说:“我不想怎样。只要他说了谁在背后害我,就可以死;他不说,就死不了。”林丹看着袁兵说:“袁哥哥,你害了肖胜吗?”袁兵有点羞愧的说:“不是我的意思,我不知道,让我死了算了,没事的。”
小时候就是这样,林丹闯了什么祸,师父要罚,袁兵总是站出来说是他让林丹做的。有一次,林丹玩火少了拳馆的房子,袁兵还是站出来说是他做的。那时,师父的脸色阴沉,林丹缩在袁兵的怀里发抖。师傅就在大厅里亲手把袁兵大的鲜血淋淋,林丹自责的哭,他也是这样,亲亲的说:“没事的,没事的。”
林丹看着袁兵布满血迹和歪斜的嘴,慢慢的擦了一下,眼泪掉了下来。她突然跪下来说:“求你,求你饶他一命。”肖胜站在那没有动,林丹跪着爬过去,一边哭一边爬,爬到肖胜身边说:“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求你了。”
肖胜的心狠狠的纠在了一起,他看见林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的滚在地上,她干净的白裙上沾满了血污,心里的感觉难以呼吸。他重复了一遍:“什么事都愿意做?”程洛雪抬起头看着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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