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饕直到进了临时休息棚,表现得都相当镇定,没有装柔弱,也没有一句抱怨。他并不是什么大牌,所以肯定不会出现摔了个跟头所有人就忧心忡忡满脸心疼地冲上前去七嘴八舌呼喊“大哥你怎么样?”c“大哥你怎么样——!!!”的场景。工作人员帮左饕围上毯子给他倒了杯热水也就随他自生自灭去了。有个小场务急匆匆地从他面前跑过差点被自己右脚绊倒,左饕还伸手扶了一把。
牛导啧啧称奇:“真特么有种哈。”
御用场记微笑:“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牛导不服气了:“他成大器?那我是神马?”
御用场记:“你早就是人形兵器了。”
牛导贱特特地挤眉弄眼:“是么,怪不得我昨晚点射得那么准。”
剧组在树林里补拍外景镜头,白可罢工了,起身往休息棚走,假装没看见周场记可怜巴巴欲语还休欲擒故纵的老脸。
周场记:囧。
左饕裹着毯子一个人垂着头坐在棚子里。
白可挡在门口看他,室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去。
左饕抬头,微露疲态。这在左饕的表情里已经很少见了。
白可心里钝钝地疼,走到他面前蹲下说:“把衣服脱了,穿湿衣服会感冒。”
左饕伸手摸白可的头发,他看出白可担心他,“没事。”
“脱。”白可说。
于是左饕顺从地脱掉上衣。
“裤子也脱了。”
“这个真不行。”
白可回头看门口没人,就虎着脸上前快手快脚地解左饕的裤子。
左饕:卧槽我美梦成真了么
白可把他扒得连双袜子都没剩,给他紧紧裹住毯子,又脱下厚外套给他披上,“先穿这个,我去给你拿衣服。”
左饕见白可只穿了件薄毛衫,意意思思地不想要。他很大男子主义,但他更是个耙耳朵,尤其在他们家的一家之主真急了的时候。白可挑起吊眼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左饕就默默地裹着白可的外套坐下了。
白可把手套扔到左饕的肚子上,转身往外走,“还挺精神的。有种啊你!”
左饕拣起手套戴上,更不敢吱声。刚才白可脱他裤子,小嫩手不时碰触到他的腰上c腿间,他的小兄弟就不听指挥,激动地向白可起立致意了。他知道白可发现了。
日影更加昏暗,左饕独自坐着,衣服上时不时地散发出白可特有的气味,有一点点他小时候的奶香,又带点很清新的少年味道。左饕把衣领贴近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心猿意马。
这段日子,他真的憋狠了。
晚上左饕发了烧。
他一直体状如牛,很少生病;两人自力更生的这两年来更是不敢生病。然而冬天还要泡接近零度的河水演打戏的龙套真心伤不起啊,左饕脑袋都有点烧迷糊了,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对着空调狂按。
周场记:“你到底要看哪台?”
左饕慢慢转过冰山脸:“你不觉得你家很冷么?”
周场记:“我现在觉得了。”
白可洗完碗出来发现左饕看上去很二,再一摸他的脑门,滚烫滚烫的。原来左饕坚强地一直挺到吃晚饭,吃完饭精神一放松才烧起来的。周场记给他量了体温,温度倒是不高,左饕是天生的战士,他这种体质,碰上的只要不是要命的大伤大病一般都不会崩溃。周场记就给他找了退烧药,让他早点休息,想自己跟白可在客厅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再次被白可默拒。
周场记很不服,撇嘴:不就是你表哥么,又不是你女朋友!
左饕躺在床上,小脸烧得红扑扑的,看着白可傻笑。
白可哄孩子似的给他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