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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节  第十六章 惩罚新娘

    第十六章 惩罚新娘

    慧坐在黑龙口的豁口歇脚。豁口两边是陡峭的石壁,国道从中间穿过,两边石壁很厚,巨石悬在壁顶,好像随时都会坠落。两边石壁后面是山涧,巨石头掉下去像掉了一根鸟毛,听不到回声。太阳在西边悬着,依旧火红火红。慧走了近百里的路,汗水湿透衣服,山风从豁道里窜出来,阴森森的带着寒意,无意地洗去她的疲惫。

    到这里已是商州了,再往前走就是黑龙口镇。慧估摸,在天黑之前,穿过商州城,再走二十里山路,就可以到家了。她想,只要叮咛勇哥一句话,就一句,把手电筒扔到山涧去,像命令一样说给勇哥,说完这句她就赶回婆家。

    慧又饥又渴。她提着的两个馍还在手绢里包着,她想带给弟妹们。肚子咕噜噜在叫。

    慧拿出一个馍,掰了一半,慢慢地嚼着。

    突突的拖拉机由远而近,艰难地爬着山路,这让慧想到前天出嫁时坐过的拖拉机。她想,驴驹肯定会在家里着急地找她,

    当慧嚼完半个馍的最后一口,准备起身赶路时,拖拉机已穿过她,然后嘎然停在路边。

    慧看到丈夫驴驹那未老先衰的脸铁青着,几个抬嫁妆和闹洞房的小伙在车兜里。他们来找她了,慧想驴驹还是想她的,虽然她不辞而别,苦衷不能告诉驴驹,但驴驹找她来了,这才是慧想要的。不,她宁可自己回去,不然驴驹不会让他回娘家的。

    驴驹和几个小伙从车兜里跳下来,豁豁也从驾驶楼里下来。慧没有惊慌,他看着驴驹走近她。

    驴驹也不吭声,过来就抓了慧的手臂,愤怒灌注在手指上,手指像钢钳有力,抠进慧的肌肉,掐着臂骨,慧疼到骨髓。回家,驴驹说。

    豁豁让驴驹和慧去坐驾驶楼,像前天慧出嫁一样。拖拉机再往前开,在镇上掉了头。

    一路无言,当夜色罩住村庄时,拖拉机也睁着雪亮的大眼,扎入黑魆魆的村庄。

    驴驹使劲推慧,慧的身子是撞开新房的门,门槛勾住了慧的一只脚后跟,慧的鞋子掉了,身子倒下去,后背重重地撞在陪嫁的柜子上,跌坐在柜子前。驴驹咣当合了新房的门,和几个小伙回正房去了,留下慧在黑洞洞的新房里。慧知道,不辞而别造成了大误会,可她不能说出原委。

    慧听到驴驹走时还对一个小叔子说,看着。

    正房里传来几个小伙的说好话声,他们在喝着烧酒,驴驹妈在招待这些帮忙的乡亲。慧摸黑从地上爬起来,这一下摔得很重,胳膊肘疼,后背疼,裤子估计也沾满了土。她在炕沿脱了裤子,抖动裤子,鼻子已满是尘土味儿,她把裤子揉成,一团扔到炕头。借着窗纸透过的月光,慧拉了一条被单,爬上炕,睡了。

    她太困了。

    送走几个小伙帮忙,驴驹就回到新房。他打开电灯,慧的眼皮被亮光刺激,微微闪动一下,没有睁开。她鼻息轻微,睡得安稳。驴驹一把扯掉慧身上的床单,慧惊叫一声,醒了。驴驹爬上慧的身体,凶狠地骑在慧的腰间。

    干嘛那么凶吗?慧问。

    为什么要跑,结婚第一天就跑,难道我就那么龌龊,不可见人,驴驹抓着慧的头发,把慧的头提提来说。

    我就回家一趟,一天都不呆,就会回来,慧说。这是这是她的心里话。

    骗人,驴驹用把慧的头推了一下,慧的头摔在枕头上,很重,幸亏是软枕,不然慧头破血流。

    真的,驴驹,我有事要回去一下,我说回来肯定回来,我说话算数,慧躺在床上说。虽然脑袋没有摔疼,也被撞得发蒙。

    别骗我了,你有什么事告诉我?驴驹问

    有事,我自己的事,不能告诉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慧说得既干脆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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