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慧回过神来，眼神有点慌乱。没，没啥，她说。

    上堤堰有一小斜坡，慧走到坡上，就看到垛了。垛头上站着不少村民，他们看着大盖帽在勘验尸体，大家默默不做声。

    慧往西看，他只想往西看。堤堰是用石块垒砌的，用水泥浇灌。堤坝是叫宽的石子路，可以通过架子车。堤坝外种植着水柳，杨树，个个粗壮。

    站住，慧的脑海里冒出那夜的喊声。

    接着就是嘭的一声，像东西打在身体上，伴随着爸爸哎呦一声痛喊。慧拉着架子车，爸爸在后面用力从旁边推，推上斜坡。刚哥的车子在前面。慧听到爸爸的痛喊声，停住脚步回头看，借着月光，他看到爸爸已跪在地下，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白影。慧还没有来得及问爸爸怎么回事，那白影已扑到慧的跟前。白影劈手就把慧仰面按到车辕上，骂她。

    偷卖林木，还想跑。他按着慧，大概也白影也感觉到是个女人，就调侃，还是个女娃子，他说着松乐一只手，就模慧的胸脯。

    慧的一只被白影牢牢抓住，还使劲地拧着，慧羞愧又疼痛，伸手抓住那只抓住的手，张口就在那只胳膊上猛咬一口。接着她就被提起来，扔了出去。慧顺着堤堰的斜坡往下滑，脸和身体被粗糙的水泥和石块的棱角划出道道血痕。直到头戳进堤坝下河床的沙石堆。

    慧浑身疼痛。

    接着慧听到咣地一声闷响。刚哥在叫她。慧，你没事吧，刚哥的声音轻的像风。

    慧翻身爬起来。我没事，她爬着堤坝的斜坡说。

    刚哥跑下堤坝，扶着慧上来。慧看爸爸，爸爸坐在架子车旁边，不停地用袖子擦着额头。你没事？她俯下身子关切地问爸爸。

    腿疼，爸爸挪着一只腿说。

    这时，刚哥已经从那白影的身上摸出一把手电筒，三节电池的那种。他打开手电，照着哪个白影。白影趴在地上，后脑有一窟窿，血汩汩冒出，死了。身旁是他的鋔子，还有一段榆木疙瘩，沾着血。

    你打死人了，刚哥爸吃惊地说。刚哥也有点发呆。怎么会打死呢，他不解地说说。

    快收拾走吧，别再这里多呆了，慧害怕地说。

    就是，快点走，刚哥的爸爸也说。

    把这家伙藏起来吧，要不我们走不了多远，就会有人发现。那我们就会被逮着的，刚哥现在冷静了，他说。

    好，装在麻袋沉到水底去，爸爸说。

    于是，慧从架子车上拿出她的麻袋，两手张住袋口，刚哥和他爸抬着那个白影，把他蹲放在麻袋里，让他手臂抱着胸。

    慧准备扎袋口。

    慢着，这样很快就会漂上来，刚哥说。

    只见刚哥拿着手电筒，在堤坝照着。他看到一块大青石，就把青石半起来。

    他抱着青石，放在白影的怀里。这样就漂不起来了，刚哥说。

    慧扎紧麻袋口。刚哥用白影的鋔子戳进麻袋，从口戳到底，戳出来，就和他爸用鋔子抬着麻袋，慧打着手电筒，他们顺着垛就上了垛头。他们找到铁笼的凹槽处，两人艰难的抬着麻袋下到水面跟前，顺着凹槽把麻袋丢下水中。

    鋔子的木把还露出水面。

    刚哥趴在铁笼上，摸着木把，把鋔子又往水里按，同时把木把推向凹槽的深处，直到看不见。

    他们回到架子车旁，慧从堤坝外面的土坡鞠沙土，撒盖在血滴上。

    做完这些，他们就赶紧赶路。慧让爸爸坐在架子车上，拉着爸爸走。

    慧，驴驹拽着慧的衣角轻声叫着。

    嗯，他们已来到垛头，慧木然地说。

    他们钻入垛头的人群，大家静静地在看垛下，几个公安在水里捞着什么，一个公安从水里冒出来，举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