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住几天,医院该收的钱,我分文不会少。”
“嗨,这点小钱你说个什么劲,就当我”文锦华本想拍胸脯埋单的,可觑见陈明远认真的眼色,咂了咂嘴,点头道:“好的,我明白了。”
这一刻,他异常的憋闷,这家伙年纪比他还小,怎么瞧着这么老成,气势比起自家老子也是不遑多让,竟让自己喘息都有些不自在了。
不过,看他坚持要自掏腰包,又察觉到闵百涛c马平旗局促不安的脸色,文锦华猜到刚刚双方很可能发生了不快,权衡了下,调和道:“对了,老闵,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刚才在电话里提过的朋
友,陈明远,在有线台上班,你以后可一定得多关照关照。”
闵百涛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暗叫邪门,一个有线台的跑腿小子,怎么转眼间成为市委书记公子的好友,而且看架势,文锦华竟隐隐还有巴结的意思,难不成这人的背景来头比文家更大?
但不管他怎么胡思乱猜,现实摆在面前,眼下文锦华都发话了,他再不乐意,也只能勉强咧嘴赔笑道:“原来是自家兄弟,今儿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闹了场大误会,恕罪恕罪。”
“当然,责任全在我身上,兄弟,你气量大,千万别跟我一个大老粗一般见识啊,常说不打不相识,今天这场误会暂且搁一边,改天哥哥我再亲自摆桌酒赔罪,大家权当化干戈为玉帛,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
眼看着在钱塘市横行无忌的闵百涛如此卑躬屈节的,尹夏源和马平旗瞪懵了眼,有种云里雾里绕的错觉。
殊不知,闵百涛再财大势大,终究不过一介商贾,想在钱塘市站稳脚跟,很大程度得依仗文家的权势。
虽然他还不清楚陈明远的底细,但来头极大却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就此交恶,回头要是招来了对方的报复,总是一桩头疼的事!
见他把手伸到了面前,陈明远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喝酒就不必了,如果闵总真有诚意的话,就多往有线台里投点广告费,最好能算在我的名下,要不然,真有可能如你前面说的,我得沦落去喝西北风沙了。”
闵百涛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这小子,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啊!
而且听他的意思,明显是要自己交足赔礼的红包,否则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形势比人强,他也只有捏着鼻子认栽的份,于是一边忍着心绞痛,强颜欢笑道:“这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互相帮帮忙应当的,再说我本来就要给贵台再投一份费用,既然兄弟正好在广告部当差,回头可要多叨扰了。”
能屈能伸,确实有点本事!
看着闵百涛仿佛没事人一样,还自来熟的拉关系套近乎,陈明远反而开始认真审视起这商贾,再联系到对方和文锦华的关系,可见此人绝不是善哉!
不过,陈明远依然没打算给好脸色,他知道对付这类奸诈无耻的商人,必须得拿出足够强硬的魄力,才能令对方接下来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也没理会他接下来的讨好,叫上尹夏源就准备下楼。
“哦,对了。”
陈明远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煞有介事地望着马平旗,促狭笑道:“马院长,你这次做得不错,祝你接下来前途光明!”
瞎子都听得出来,这话哪有半点祝福的意思,幸灾乐祸倒是真的!
不知怎么的,迎上对方森冷阴寒的目光,马平旗登时竟有些不寒而粟,七月的天气,额头上的就渗出了虚汗,眼看着陈明远两人出门,随着沉闷的关门声,脚踝子一抖,险些站都站不稳。
“真是晦气!”
安排完尹大川换病房的事宜,又亲自去探视了番,文锦华念念叨叨地钻进了车里,冷气才刚启动,闵百涛的电话就挂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