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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持续了一天一夜,如何惨烈已非言语可述。战场上的士兵都杀红了眼,像乱成一团的线,已分不清敌我。

    次日暮色四合时,万兽谷方向升腾而起一股青烟,袅袅腾腾的幻作一只开屏的孔雀,一声清唳传了千万里。这正是敌袭的讯号,必然是阮宁和问邪发难了,泽渊面色当即沉下。他自然知晓拖不了多久便会被阮宁和问邪发现端倪,却不想来的如此之快,万兽谷虽关重重,也不定能将他二人留住。他当立断,下令道:“撤!”

    妖族抽身而去,仙魔两方也鸣金退兵。阮筠待要去追泽渊问个究竟,却被陆筌按住了肩。她肩上受了泽渊一掌,外头虽瞧不出,里头却已血肉模糊。她死死咬住唇,闷哼一声道:“我可不是你天的士卒,亦不是你清河殿的子弟,你管的住我?”

    陆筌亦是从未有过的狼狈,比那日祭炼流霞飞仙裙时还要狼狈分,身上负了多处伤,站稳脚已是勉强,仍冷着脸道:“那你是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阮筠“呵”了一声,道:“我原以为你不记得了。你与结泽渊暗筹谋时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妻?你举兵开战时可曾念过我会挂心?”她拂去陆筌的,垂下眼睫敛去眸暗色,声闷闷的,“陆筌,我跟不上你的步子,我累了。”

    沈执归亦是身负重伤,被问庭架住才勉强站稳,他望着阮筠萧索的背影,想要出言挽留,又惊觉自己毫无立场,可他仍固执的要一试,毕竟有些事,是时候说开了。他道:“阿筠,再等等,他们就要回来了。”

    阮筠的步子生生顿住,就这样立着,也没等多久,沈执归口里的“他们”的确就就来了,活着的却只有阮宁和沈鸳二人。

    阮宁身上已没有一处好的,伤可见骨,他怀抱着一个人,身着大红的喜服,衬的她脸色愈发惨白,嘴唇乌紫,一看便是毒身亡的。为了替他们开路,问邪所率领的十余个问家高的尸骨都留在了万兽谷,沈鸳已算是受伤最轻的,仅是断了几根肋骨。

    约是见了愈不知从何问起,何况阮宁失了魂魄似的双眼无神,沈鸳亦是哭的满面清泪,实在不是好问话的时候。陆筌着副将领兵归去,他却留了下来。

    问家十余人的灵堂设在墟魔宫的大殿里,里头便有问邪和问鹂。阮宁守在灵位边上,没落一滴泪,亦没说一句话。如此一来,解释前因后果的任务便落在了沈鸳肩上。她好容易擦干了泪,将话慢慢道来:“问邪与我二人和泽渊做了交易,原是要捉住阮宁,趁天门群龙无首之时,合力一举攻下。谁知”

    陆筌很自然的接过话头:“谁知泽渊表面与魔族结盟,实则与玄青帝君另有算计,这场局局最后要除掉的是魔族。”

    “非也。”沈执归看了陆筌一眼,“泽渊算计的是仙魔两族。”

    陆筌和沈鸳二人转眼便听明白了,可阮筠却是一头雾水,她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泽渊怎么料定我爹会去万兽谷?”

    “因为问鹂是你的娘亲。”推门而入的是阮宁,他此时双眼凹陷,胡茬也冒了头,实在没半分将军风范,跛着左脚,一步步逆着光走进屋里来,看着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阮筠,又重复了一遍,“问鹂,她是你的娘亲,我的妻子。”

    于阮筠来说这实在是平地惊雷,而且还是天雷。她大约是僵了许久还没从回过神来,一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

    阮宁却已坐下,平静的像在话家长里短一般,道:“他们以问鹂为饵,我自然会去万兽谷,从这儿起,不过是泽渊的第一步棋。若我没猜错,筌儿,玄青命你领兵与泽渊合力攻打魔族,出的条件便是不将我和问鹂的事情公诸于世。”

    陆筌迟疑了片刻,望了阮筠一眼,这才点头。

    阮宁又道:“这不过是泽渊的权宜之计。此时若你二人合力攻下墟魔宫,泽渊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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