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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如今父女二人相处的融洽,幼时阮宁也常常板着脸训阮筠,因此她对爹爹还是有些惧怕的,只得顺从的道,“好吧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嗯。”阮宁离去前最后看了一眼阮筠,似是想说些什么,到嘴边只一句,“照顾好自己。”

    彼时阮筠尚不知晓,这一别将带来怎样的动荡,再见已是风雨满楼。

    妖王泽渊和魔女问鹂的婚礼前夜,问府来了个不速之客。还没人瞧清他的相貌,已被他潜入房内劫了问鹂,几乎是一瞬间,十来个问家顶尖高立时将屋子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家主问邪,他扬声道:“登门是客,将军何不出来一见?”

    那人从屋内走出,他蹬着一双麒麟靴c持长剑,横眉冷目,正是阮宁。他冷哼一声道:“不愧是冥幽的军师,果然好算计。”

    “明知龙潭虎穴,仍敢只身赴会,老夫该夸一句英勇还是该批一句无谋呢?”

    阮宁不答反问:“鹂姬呢?”

    屋里走出一个娉婷袅袅的女子,她身着绛紫盘金丝翠鸟纹长裙,满鬓珠翠,一步一响。女子约莫十出头模样,一双杏眼哭的红肿,分外可怜的拖着哭腔道:“夫君,我就在这儿啊。”

    阮宁嫌恶的瞥了她一眼道:“你不是鹂姬。”

    女子渐渐收了哭腔,冷冷笑道:“你怎知晓?”

    阮宁答:“空有其貌而无心。”

    “哈哈哈”女子放声大笑,模样渐渐变幻,不如从前清丽,多了一份飒爽英姿,她指着阮宁道,“阮宁,我真没想到你肯为了她涉险夜探问府,当初不是你扔下她逃走的么?”

    沈鸳的话显然一针见血,阮宁的面色霎时间变得铁青,他长剑直指沈鸳咽喉,一字一顿的道:“我问,鹂姬在哪儿?”

    沈鸳面寒如霜,咬牙切齿道:“你永远别想再见到她!”

    问邪一挥袖,轻易拂开阮宁的剑,笑吟吟的道:“何急,家妹身在万兽谷,将军若想见她也不难,只需听从我的话便是。”

    阮宁没有答话,仅是攥紧了剑柄。

    沈鸳看清了他眉目间的挣扎与隐忍,笑的愈发放肆,一句句戳着他的脊梁骨:“怎样?放不下你为仙的大义吧?舍不掉你天镇乾大将军的名头吧?呵,也是。当年你尚且是无名小卒时都舍不得的,如今威名赫赫了又怎肯舍得?抛妻弃子,去搏为仙的前程!你今日来又是作何,来贺她新婚之喜么!”

    “好。”阮宁没有看沈鸳,似是无法面对她的指责,他没有反驳,仅是坚定的又说了一遍,“好。”

    沈鸳似是呆了,不可置信般的道:“好?你竟说好!你以为我们会信么?阮宁,天底下除了问鹂那个傻子,还有谁信你半分?”她的模样很可怖,疯疯癫癫c尖酸刻薄的宛若街头卖泼的黄脸婆。

    大抵是从前陷的太深,爱过头了,忽然间明了他面目丑恶,人总会觉得自己受骗上当,空付了一腔柔情。何况他眼里从不曾有过自己,有的只是自己那位闺密友,所以生了恨意,恨他们骗自己,骗了多年光阴。而今又发现,自己从不曾了解他,他是怎样一个复杂的人,自己半点不知晓。这样的茫然与无措,几乎让人崩溃。

    沈鸳便是如此。她c阮宁c问鹂人认识多久,她便单相思了多久。眼看着他二人成婚生子,她许是妒过恨过,却又衷心祝福的,便是这样错综复杂的情感,折磨了她许久。当她好不容易从解脱,阮宁却抛下问鹂,带着年仅岁的女儿离去。那时,她才发现原来这场单相思远比她所想的要长。可记忆里顶天立地的男儿成了贪生怕死c追名逐利的混蛋,她无法认同,加之替问鹂的惋惜与不平,所以生了恨,那样浓烈的恨意,毁了她的余生。

    沈鸳是被问家的弟子送走的,走的时候她望向阮宁的目光如同利刃般阴寒,却并不锋利,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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