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这是作何?诚如卿之言,但使御书房疏于把守,沈执归果然夤夜而至,朕已将他压入天牢。爱卿可谓是功不可没啊!坐下说话吧。”
李偃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时犹觉腿软身虚,他依言坐下,谦道:“全仰仗陛下圣明。能替陛下分忧,臣心甚慰啊。”
齐鹤虽已怀仁著称,可凡是位及帝王者,鲜有纯良之辈。他尚是北燕五皇子时,在战场上已有威名。自从及帝位,虽不曾铁腕定江山,可暗段层出不穷,这才将王位坐稳。
李偃深知,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绝不比吞并沈梁的建宁帝好对付,齐鹤的笑里藏刀更使他忌惮分。此事尽可待早朝时公布,齐鹤既提前传他来此,必非是如此简单。果然,只听齐鹤道:“可朕心还有一块心病未除啊。”
“臣愿替陛下分忧。”
“昨夜与沈执归一同来的还有魔女阮筠,朕恐她出伤人,因此言语哄骗她先行离去。可如今朕扣押沈执归的消息一出,她必不会善罢甘休。”齐鹤蜷指扣案,微含笑意的瞟向李偃,“爱卿与萧道长私交甚好,不知可否请道长出面,替朕除掉那魔女?”
李偃眼一亮,当日阮筠坏他和萧翊好事,他早已怀恨在心,且闻阮筠已入魔道,想来萧翊也很乐意血丹之再添一味大补之药,于是当即应承下来:“臣遵旨。”
李偃领命而去,齐鹤身边的小黄门紧随其后而去。
次日巳时沈执归被押解至演武场时,正见齐鹤一身戎装,比平日更显得魁梧壮硕,持一把长刀舞的猎猎生风。李偃侍立在侧,萧翊坐于席上。
沈执归醉醒之后发现自己身处天牢,还不明白齐鹤是何用意,如今见此架势,不由得心寒分。他虽被缚住脚,却不肯跪倒在地,立身笔直,出言质问齐鹤:“为什么?”
齐鹤半点不曾分心,耍完一套刀法,这才停了,斜眼睥睨,放声大笑:“为什么?你问朕为什么?”长刀直指沈执归,字字诛心,“勾结魔道,企图祸乱朕的江山!沈梁的天骄小世子,你真当朕还被蒙在鼓里?”
李偃闻此言,眉头一跳,连忙半低下头。
“可前夜”
“呵御书房疏于防备,不过为引你上钩!只是朕没想到阮筠那个妖女竟与你同行,只好先骗她离去。可今日萧道长设下天罗地网,但凡她敢来,必叫她有去无回!”
“齐鹤,你冲我来就好,若敢伤及阿筠,我定不饶你!”
齐鹤怒极反笑:“你不饶朕?你何时饶过朕!处心积虑博得朕的信任,收买自己的士兵,你不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反燕复梁么!”
“我一开始的确如此打算,可自你登基以来勤政爱民,我相信你是个好皇帝,我也看开了,是真打算一心一意辅佐你的。”
“时至今日,你以为朕还会信你的话么!”齐鹤至主位坐下,偏头去问萧翊,“道长,可否确保万无一失?”
萧翊勾唇笑道:“五行旗乃我玉虚观至宝,如今由本座五位道行颇深的师弟掌旗,别说区区一个刚入魔的阮筠,即便是闻名已久的战魔仇狂生亲临也不必怕。”
“原来萧道长不仅逃得快,说起大话来也绝不含糊。”阮筠立身远处屋檐之上,环臂视之,只见五位身着道袍之人各执一面旗帜,按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之序,严阵以待。
萧翊冷笑:“怎么,不敢下来么?那你就好好看着,本座如何将沈执归千刀万剐,将他麾下千士兵活埋至死。”他眼嗜血之芒愈盛,幽幽的望向阮筠。
“你!”
“阿筠,不要下来,不可受他所激!你快走!”沈执归深知阮筠性子,急的转身大喊。李偃见状,两步踏上前,一按住沈执归的肩,一脚踹在膝窝,迫使他跪倒在地。
阮筠怒气大盛,疏影直指李偃而去,怒斥道:“放开他!”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