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特命楚瑟问位帝君金安。”好似空谷鹂音空灵而清澈,温软而娇媚,听的人如痴如醉,众人此时方知她原就是极富盛名的仙界第一美人楚瑟。
清远含笑颔首:“好孩子,起来吧。你父亲的顽疾哎,不提也罢,你且带我问他安吧。”
楚瑟微微颔首,待与清远叙过话,也不急着回北玄山坐席,反走向阮筠人席位。
眼看楚瑟莲步微移,渐渐近了,只觉她身上神采烨烨十分夺目,阮筠都看的痴了,沈漪也不觉有些出神。唯秦桓十分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自斟自酌,十分惬意,没有往日半点风流模样。
离人四五步远时楚瑟方顿住步子,柔柔弱弱的唤了声:“秦秦师兄,好久不见。”但见她有分娇怯,双颊飞霞,眼波顾盼生姿,十足小女儿害羞模样。
阮筠不由得吃了一惊,只道怎么天下貌美女子都喜欢秦桓,连不食人间烟火的楚仙子都免不了俗?
秦桓迟了片刻方不急不缓的当下杯盏,微微一拱,语气却很薄凉:“秦桓见过帝姬。”
“不必多礼,你还还是像从前一般唤我瑟瑟吧。”
“往日有眼无珠唐突了帝姬,承蒙帝姬不罪已是万幸,怎敢再有冒犯?”
秦桓一番话说的郑重,言语间尽是疏离,听的楚瑟眼眶微红,眼见就要滴下泪来。
阮筠算是看明白了,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秦桓的性子她素来清楚的,分明是花花公子处处留情。如何面对这般绝色佳人反不欢喜,还冷言相对?难道是欲擒故纵?
这厢秦桓无动于衷,阮筠胡思乱想,那厢楚瑟立在原地进退不得,真真要瑟瑟发抖c泫然欲泣了。沈漪见她模样,竟不自觉生出同病相怜之感,是以出言道:“早闻楚仙子大名,不知是否有幸与仙子共席长谈?”
楚瑟十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顺势入席而坐。名女子俱是花容月貌,此时凑在一席自然十分惹眼,不时有人将目光投向这边,只恨自己不能与之共席,心里十分嫉妒秦桓。
阮筠十分好奇的凑上前:“楚姑娘,你为何要带这面纱呀?”
楚瑟垂下眼帘柔柔一笑:“习惯了。”
“楚仙子天姿绝色,曾有众人为一睹仙子芳容将北玄山围了个水泄不通,后来楚仙子便轻纱覆面,不以真面目示人,否则今日岂不又要生乱?”一名身着道袍的少年缓缓踱步而来,他虽答了阮筠的话,眼睛却一刻不曾离开过楚瑟。
那人假作仙风道骨的将拂尘一挥,作了一揖:“在下玉虚观萧翊,久闻仙子盛名,心下倾慕已久,亭已单设一席,不知是否有幸邀仙子同席论道?”
楚瑟虽然生性柔弱如水,有些娇怯,但这种场景也是司空见惯了,十分端庄的婉拒道:“楚瑟道行低微,再者与身边朋友尚有话说,萧公子还请另觅高人吧。”
“既然仙子不便移步,不知可否施恩让在下同席?”
萧翊都厚着脸皮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楚瑟又是一贯心慈软,一时间没了主意,犹豫的看向身边的人:“这”
秦桓持酒的微抖了抖,转眼间又恢复如常,一饮而尽,从始至终都不曾瞥这边一眼。
但阮筠一直洞悉全场,秦桓微有一点失态,立刻就被她看在了眼里,心里止不住的偷笑:你就装吧!还对人家冷冰冰的,明明很在意。
虽然不清楚秦桓为何要装模作样,但是阮筠绝不可能任由别人横插一脚。更何况萧翊这般死缠烂打,没脸没皮的,实在惹人厌的紧。还有一点连她自己也没发觉,自从知晓玄丘村的惨剧之后,她多多少少对道士带了一点偏见。
总而言之,她终于发话了,十分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不可。”
其实萧翊也并非无名之辈,否则那么多楚瑟的倾慕者,怎么就他敢先人一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