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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借礼遇贤才之名宴请命状元的少年,实则暗图谋不轨。但那少年又岂是愚昧无知之徒?他早知太子绝非善辈,假病推辞了。几次番下来,太子终于耐不住性子了,直言威胁恐吓,甚至暗诬陷,害其差点官职不保。看清帝王家肮脏,知晓当朝太子有失正统,少年也有些心灰意冷。加之少年轻狂高傲,被太子多番羞辱,甚至要他做娈童,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于是他索性弃官,连夜逃走,只留下一封书信明写太子失德,直指沈家江山不久矣。景和帝差下令缉拿少年,甚至出动了一千龙虎军精锐,最终却无果而归。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自毁容貌c隐姓埋名归隐山林,总之再也没人见过他。”

    “这少年就是陈钰卿。”一路斩灵破风断云,呼啸落在清河殿前。阮筠瞅准落地的时候,一下子从陆筌怀里蹦跶下来,刚落地右脚掌一阵钻心的疼,她没忍住倒抽了一口气。

    陆筌原本稍霁的面色又阴沉下来,眼见大事不妙,阮筠溜圆的眼珠转了转,决定溜之大吉。

    “师尊,您来了啊!”

    趁陆筌回首的空档,阮筠一瘸一拐但却很迅速地冲进偏殿,敛裙在蒲团上坐定,一本正经地念起心法。

    漫山遍野的仙花瑶草开了又谢,葳蕤春去萧条冬来,万物尽轮回。唯有淙淙的清河日夜不停的流淌,赤红的锦鲤不知疲倦的嬉戏。

    飘渺峰上一池碧绿未曾凋,荷叶幽香四季存。池边一株千年枯槐上细长的绦穗迎风舒展,远远望去好似半树花开。

    垂垂绦穗织作五光十色的帘幕,半掩巍峨耸立的宫殿。殿内案前端坐着谪仙般纤尘不染的清绝,他执狼毫,锁眉悬腕凝神。但见他一动,笔锋舞墨,行云流水间满纸剑拔弩张,隐隐有剑意溢出纸外。

    “砰”的一声脆响,浓郁的茶香掩住了墨香,清浅的碧色沁上雪白的宣纸,眨眼间蚕食了铁画银钩,晕开淋漓的墨汁。

    清绝抬眼恰看见原本睡的安祥的小徒弟皱了皱眉,清丽姣好的睡颜上泛起一丝不安。他眉心随之一皱,在心底一声长叹。

    不去理会被她打翻的茶盏,伸将她抱起,一路轻缓无声地走向内殿。软软的一团捧在臂弯里轻若无物,若非隔着轻薄的衣衫传来温热,他几乎要以为怀里空空如也了。即便目视前方,总有不听话的余光向下移,悄悄打量着她清瘦削弱的身姿。

    清绝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是该将她养胖些了。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人儿放在榻上,顺替她盖上薄褥。

    看到她远山黛眉长舒展,浅笑如春水般荡漾开来,清绝松了口气,转身欲离。谁知宽大的衣袖被纤白的指紧紧攥住,他只得无可奈何的立在榻边。

    榻上沉沉入梦的沈漪朱唇微动,轻声的呢喃带着浓浓的睡意,清脆夹杂一丝沙哑,慵懒而娇俏的腔调本是十分惹人怜惜,便好似春雨如酥催人醉。她吐出来的个字落在清绝耳边偏生让他有些不舒服,仿佛夜雨霖铃寒霜降,霎时间浇冷了方才微热的心头。

    她说:“秦师兄。”

    轻轻抽出衣袍,清绝转身而去,因此恰恰错过了沈漪后头的话。她说:“师尊要师尊。”

    一路步履沉重,清绝想起近日秦桓的确往乾坤殿跑的特别勤快,或是送些小玩意儿,或是邀沈漪一同练剑。沈漪和秦桓似乎也挺投趣,二人时常在院里嬉闹,朗朗笑声时而惹的殿里的清绝无法静心入定。

    从前是阮筠来带着沈漪四处捣乱,如今又换了秦桓来给他添堵。一说就应,让清绝略不舒服的身影出现在了乾坤殿前,他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阔步而去。

    “师叔,阿漪可在?”青衫隽秀俊朗,一贯飘然潇洒。

    “她睡了。”清绝负而立,凛然如长剑出鞘,眼锋芒微露:“即日起她要闭关,你不必来了。”

    秦桓不避锋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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