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流国的前一天晚,付贤带着莫天成也走了,这几日他很少在莫夕瑶面前出现,莫夕瑶本想回到大漠稳定下来后再去找他,可谁料他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呢。
空‘荡’‘荡’的屋子里,一切如他们刚来时一样,似乎付贤从未出现过,但心口那股酸涩带着惋惜的感觉提醒着莫夕瑶,他真的回来过。
她不知道付贤是如何说服莫天成不告而别的,不过付贤留了封信,保证以后还会好好照顾莫天成,莫夕瑶便放心了。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离开流国后,考虑到她身子虚弱又怀孕,尉迟宸特地嘱咐不要太着急赶路,慢慢回去当是欣赏风景了,但莫夕瑶怎么也想到,这一辈子她还有机会能再见到尉迟鸣。
“满意了?她不过是走错一步而已,你有必要这样步步紧‘逼’连一条活路都不留给她么?”
站在尉迟鸣身边的,便是曾经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的国师,尉迟笑的生母,此时她褪去过往一套白‘色’的长袍,身只穿着不算华丽的几件丝质长裙,没了初入凡尘的仙气,倒更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贤惠温婉,典雅端庄,此刻即便在发火都掩不住她眉间淡淡的柔和感。
“不满意啊,我怎么可能满意,她想要的可是我的命啊!我让她如此轻松地死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莫夕瑶笑容淡淡,无所畏惧地前答道。
“可你们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只有她一个人死了而已!”
流涟说到底也是国师一手捧去,一点点看着长大的,虽然她已经跟尉迟鸣离开流国,可听说流涟的死况,心依旧是止不住地难过,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却是她亲自养大的,让她如何做到心毫无感觉。
莫夕瑶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过分与国师计较。
“好了,咱们离开的时候不说好了,以后都不管各自国家的事儿么?你怎么又计较了?”
尉迟鸣见国师有些‘激’动,连忙拉着她,轻声说道。这副温和劝解地模样,与以往高高在、势要掌控一切的模样,可真是判若两人。
莫夕瑶惊讶地一笑,随即与尉迟宸对视一眼。
“都说爱情能改变一个人,今天我可算见识到了。”
“呵呵。”尉迟鸣尴尬地笑了笑,一边小声地劝解国师别再闹腾,一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莫夕瑶他们走近了几步。
原来刚才尉迟鸣与国师逛街的时候,有几个小姑娘见尉迟鸣长得好看又一身贵气便忍不住主动与他搭讪,而尉迟鸣作为曾经的皇,哪经历过搭讪这种事儿,他只以为人家是真的有问题呢,便耐着‘性’子回答了几句,这不,国师大人吃起醋来了,这会儿见到莫夕瑶只怕是怒气未消,语气便也重了几分。
“她还会吃醋呢?”
莫夕瑶听到这般解释,哪顾得谅不谅解的问题,满脑子只闪现着‘惊呆了’三个大字。
“哎,你别--”
“你在那跟他们说什么呢?谁吃醋了?我说了我没有。”
尉迟鸣连堵着莫夕瑶嘴的机会都没有,只听莫夕瑶一声惊呼,身后便响起自家媳‘妇’儿不耐烦地声音。
“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我在说瑶瑶他们不好呢,年纪轻轻成天知道吃醋闹事儿。”
“我?”
尉迟鸣耐‘性’劝解,那狗‘腿’子的模样,若是有相机,莫夕瑶真想拍下来带回去给尉迟笑欣赏一下,可这会儿接受到尉迟鸣求救的眼神,她是没辙啊!只能无奈地点着头道:
“是、是我啦。我没事爱吃醋,吃醋有益身体健康,有益夫妻生活幸福。”
战王爷站一旁不发表意见,但感谢莫夕瑶的牺牲,国师大人总算不闹了,只不过脸‘色’也没太好是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