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收拾行李了。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谈锦萱来说简直痛苦不堪。每天要去十几里外的山林砍木c担水,烈日下反反复复地跑。每每半夜,谈锦萱还在树林里转圈,背着一捆捆劈好的木棒,跌跌撞撞地往回走。身上的伤好了又伤c伤了又好,多少个夜晚,陪伴她的就只有天边的一轮圆月,神圣端庄,洁白美丽,是寒冷的黑夜里唯一的光明与温暖!就像母亲一样守护着她!
小离看着着急,小姐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每天又要针灸,根本就没剩多少时间休息。而陆先生则每天喝喝酒c晒晒太阳,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甚是惬意!沈荣偷偷派人过来查探,探子回去禀报说谈锦萱被折磨得消瘦不堪,沈荣听了大为高兴。
转眼间,已到了次年深秋,谈锦萱来到丹枫庄园已一年有余。
六皇子府
凌钰摩挲着指上戒指,上好的翡翠,触感光滑又冰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抹青绿色身影,那个顺从乖巧却又冰凉冷漠的女子。“榛安,谈府的小姐,还记得吗?”凌钰开口道。
榛安挠了挠头,似乎在极力回忆。
“谈钟的女儿,在谈府似乎不怎么得宠,最近可有她的消息?”
“哦,属下想起来了,那个胖”凌钰瞪了他一眼,榛安立马收了口。
“以貌取人,鼠目寸光!”凌钰呵斥道。
榛安低下头:“奴才听说她亲娘离世,小姐伤心过度,一年前就被谈大人送到谈府名下的丹枫山庄去休养了。”
“哦,一年前就离京了。”凌钰有些吃惊,“备马,出城。”凌钰甩下一句话,走出书房。
已临近黄昏,夕阳的余辉下,整个庄园显得恬静美丽。谈锦萱独自漫步在后园的小山地上。一年以来,在师父的帮助下,自己体型已然恢复正常,身体也渐渐充满力量,尤其轻功突飞猛进。如今自己身轻如燕,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笨拙的丫头了!可是父亲曾经承诺过会接自己回府,为何迟迟不来?
“谈小姐,别来无恙啊!”一道清亮的男声传来。谈锦萱迅速转身,警惕地注视着来人。
来者是两名男子,约莫十八光景,一人身着月白色束腰锦衣,袖口处用银线绣着两朵盛开的兰花,飘逸俊芳,高洁典雅。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取一小股打成结以玉冠束之。眸眼波光潋滟,眼尾微翘,暗藏狡黠。而右方脸颊颧骨处上扬着一道细细长长的红色疤痕,夕阳余晖下,那条红痕似乎被染上了一层光晕,竟恍惚生出妖孽邪魅之感。而另一人则一身宝蓝色衣裳,此时正汗涔涔兼瞠目结舌的样子。
“两位公子认识我?不知有何事?”谈锦萱问道。心里疑惑自己一直养在深闺,从未见过此人。
“一年前谈大人寿宴,我们在宴会上见过。本王生得这么好看,小姐竟然忘记了!”凌钰弯起唇角,饶有兴致地说道。
皇帝的儿子,大皇子凌秋,生有脚疾,性格和润;太子凌楠,皇子凌墨,四皇子凌深以及五皇子凌瑾,忙碌于朝堂;皇子凌寒年纪尚小;而六皇子凌钰,性格洒脱不羁c我行我素,是众皇子最特立独行的一位。
谈锦萱微微浅笑,福下身子,道:“想必是六殿下到访寒舍,小女拜见殿下!”举止大方,恭敬有礼c不卑不亢。
凌钰一时语塞,本想再捉弄几句。却见面前之人礼数周全,面如寒玉,漆黑的眼珠隐隐透着幽蓝色的光,显得深邃又神秘,此时正直视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莫名地,有些被人看透的感觉,怎么回事?这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c畏首畏尾的小姐吗?
“不必多礼,”凌钰摆摆,随即望向不远处的宅子,“小姐千金玉体,在这儿,想必是受委屈了!”
“殿下严重了,锦服华裳虽美,却不如布衣粗袖让人心宽。”谈锦萱走过他